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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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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明月几时照九州叁(第1页)

进来那人臂上挎着一个青花布包,头上扎着大红环巾,银钗皱裙,是个大量材的妇人。曹德环跟随在后,一把将她背上薄薄披肩揭下,道:“天气炎热,此物还是早早取下的的好。”

杨不识眉头微蹙,暗道丐帮弟子虽然举止颇微粗鲁,远不及甚麽高雅精致,但这男女有别,不可轻亵冒犯之理却是应该明晓的,这曹姓的中年花子却好生无礼,忖夺其作为,难免有那轻薄浮

谑之意。又见那妇人适才大步迈入,仓促匆忙之间,竟然阔履豪足,不见丝毫妇人家的婉约娉婷,心中更是奇怪不已。他先前所见人物之中,女中巾帼委实不少,远至崆峒女派诸位弟子,进

至君子峰下恒山派诸女,虽然持剑把刀,有时作起来,眉宇之间不免有几分凶神恶煞之戾,但尚是牢牢持固红妆粉色,依旧朱颜不改,盘鬓结花,腕镯腰香,其中更不乏那清秀娟美之人。

金庚孙脾性豪爽,最喜打鞭甩笞,但身段婀娜,也是可人女子。罗琴更是杨不识心中天仙一般的人物,盼若燎燎,辗转反侧,生死未卜,心惴苦渡。

他不觉心想:“昔日曹植作那《洛神赋》,其中言道甄妃那般的人物,也只有琴儿方才配得上。”

想起罗琴音容笑貌,登时痴痴呆呆,胸中若一股酸涩浪涛扑来倒去,脑中不由自主泛起那子建赋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

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浓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

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

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鬼斧三知悉罗庆坠崖之事,他本是聪明剔透之人,见之如此模样,略一思忖,对其心思也揣测得八九不离十,伸手轻轻拍拍杨不识的肩膀,低声道:“杨兄弟,杨兄弟!”

他连唤数声,声音

渐渐升扬。杨不识甫然惊转,慌忙一回头,讪讪笑道:“我甚好,我甚好。”

知觉失态,不由赧然羞愧,心中尚道:“也不是我不厚道,此妇人断然称不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

,华茂春松’这十六个字。”

深吸一气,清明灵台,将余遗失魂落魄之态收敛。却听得那妇人嘿嘿一笑,反倒向曹德环称谢,声音分明是男子所。杨不识大是愕然,又见此妇将青花布包扔

于石桌之上,另外一手扯住裙袍,“唰”

的便拉了下来,被曹德环接过,里面竟是一袭黑衣劲装打扮。取下假,那上银钗下的两根圆衔小坠子摇摇晃晃,相互碰撞,出轻微叮叮之音。

南宫音走上前去,地上一块帕子,笑道:“怎么养?”

那人低着头,用绢帕反复擦拭脸上胭脂,嗫嚅道:“于公而言,愧辱使命,城中各处药店皆被金兵执刃把持看护,但凡有人购买‘当归’、‘红花’、‘灵仙’三味药材的,便即捉住,不问

青红皂白,就地杀戮,我眼见如此情状,也不敢涉险犯进。只依着寻常病症,采办了‘血竭’、‘生龙骨’、‘土狗’、‘蛤粉’四药,出城后,又在野外觅得‘五灵脂’、‘千金子’二味

;要是论私,这脂粉随汗化解,有些流入我的眼睛,刺痛麻痹,十分难受,便是眼泪也流下来了。”

他将帕子递还,抬起头来,双目通红,一半是劳累疲惫所致,一半或如其言,脂粉融汗渗

透掩目。杨不识认得他,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周二庄主,好久不见。”

周冶平方觉来了客人,想到自己适才模样被他瞅得真切分明,不由大为困窘,“啊氨两声,方才歇宁心意,笑道:“原来是杨少侠来了,我乔装女颜,混入寿春城内,这般狼狈不堪,实在

教你见笑了。”

杨不识连道不敢,心中忖道:“你定然是为了乌大哥解毒一事四处奔波,我要是还取笑你,岂非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吗?那可正若孔夫子所言:‘天厌之,天厌之。’”

心下

又转过一个念头,昨夜听红日教长老郑统说过,完颜亮自从攻陷了寿春,城垣看守何其严密紧张,岂非能够轻易混将进去的?这周冶平男扮女装,如何就能自由出入,却是不受甚麽羁绊呢?

他心中存疑,便看曹德环从卸下的女袍中搜检出一块木牌,牌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羽鹊,递于鬼斧三。

鬼斧三道:“周兄辛苦了,既然再也去不得城中的药铺,这妇人所用的入城腰牌便即废物。”

周冶平笑道:“若是男子腰牌,其实最好,我也不至于偌大的年纪,反抹女装登台唱戏了。”

鬼斧三哈哈一笑,面有得色,道:“那城门金鞑子多以为江南女子温婉无力,因此少加关切,对

男子察堪更是仔细许多。”

言罢,手上用力,“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