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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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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破谋逆竹芦亡魂肆(第2页)

老者冷笑道:“我就是狂妄了,那又怎样?嘿嘿,今日我就中这激将法,且与你们好好厮斗一番。”

纵身便从窗户跃出。陈天识三人也跟了过去。

卢先生抱拳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老者摇头叹道:“这世上有许多人问我的姓名,除了韩青镝、念雷、念秋寥寥数人,余者莫不被我打得抱头鼠蹿,呼喝救命,若是犹然不

识好歹的,终究丧失性命。”

卢先生脸色一变,愕然道:“莫非阁下是?”

老者眼神森然,道:“是什么?”

卢先生倒吸一口冷气,讪讪一笑,道:“没甚么,只是不知如何称呼阁下,若是随意叫唤,多为不敬。”

老者收了气势,道:“你若要恭敬,便唤我第一老翁罢了。”

金庚孙嚷道:“这名字虽然狂妄,但也配得上你,可惜忒有些土气。”

第一老翁眉头微蹙,颔道:“你这臭丫头说得也是,罢了,不叫第一老翁,便唤做什么才好?”

左右思考不得,颇似为难。

他一眼瞥见陈天识,嘿嘿一笑,道:“你看来也读过几年的书,便替我拿个主意可好?”

陈天识不敢推托,略一思忖,道:“老前辈看‘朔野老人’怎样?”

第一老翁摇头道:“这是李昌符

的《书边事》而来麽?”

陈天识喜道:“先前听他弹琴诵词,便似一个饱学熟读之人,不想果真如此。”

张口道:“不错,若‘朔野烟尘起,天军又举戈。阴风向晚急,杀气入秋多。树尽禽栖草,冰坚路在河。汾阳

无继者,羌虏肯先和。’”

第一老翁道:“不好,不好,委实萧杀之意,我不喜欢。还是唤做蝉吟老翁吧?亦然出自他的《与友人会》,若‘蝉吟槐蕊落,的的是愁端。病觉离家远,贫知处事难。真交无所隐,深语有

馀欢。未必闻歌吹,羁心得暂宽。’我此行出山,正要与旧友故敌相聚。”

陈天识面色一红,暗道:“你既然早有了主意,何必要听我的建议。这蝉吟二字,似秋意飘缈,不也有萧杀之息麽?”

卢先生尚要说话,余先生脾性暴躁,冷笑道:“这姓名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儿戏?什么蝉吟,不就是知了在叫唤麽?”

他此言一出,卢先生暗呼不妙。

便看蝉吟老人瞬间从陈天识面前掠过,夺去他手中的长剑,哈哈大笑,道:“知了叫唤,那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看你惨叫,那才是大快人心。”

言罢,一剑刺去,余先生挥杆抵挡。卢先生暗

暗顿足,叹道:“老二总是这般沉不住气。”

扬起铁葫芦,往蝉吟老人砸去,二人左右分攻,正成犄角之势。

陈天识在一旁观看,见蝉吟老人所使将的招法,俱与泰山石壁之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长剑在他手中,点戳削斫、劈砍刺切,不知要比自己高明多少倍。且蝉吟老人内力极强,无论是余先生的

长竿打来,还是卢先生之铁葫芦砸下,皆能轻松承受,反观“竹芦双怪”

,二人的神情渐渐凝重,反差甚大。

罗琴只在一旁念数,待念道“一百二十一招”

时,听得当啷一声,余先生的钓杆正被蝉吟老人长剑削断。垂钓渔人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慌忙纵身退后,却觉得左臂一阵剧痛,已然中了一剑

卢先生骇然之极,心神未免涣散,见蝉吟老人一拳打来,仓促之间,竟不能躲避,正中小腹,瞬间疼痛如绞,啊呀一声,一个身子横横地飞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只见灰尘四扬。

黄秋成叫道:“卢先生,你没有事吧?”

心中却是惊惧无比:“今夜之事,若是泄漏出去,那可如何甚好?韩帮主要是责怪了下来,依照帮规严格惩处,大刑加身,那我…我可怎样担待?”

葫芦樵夫勉强爬起,摇摇头,胸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甚是难受,忽然哇的一声,吐出几口血来。丐帮中人只瞧得心惊肉跳,深感大势已去。

此刻天上降下小雪,状若细盐,不多时,变得大了,如飞洒绵絮,再在卢先生感叹之间,地上多少有了一些积雪,半化半累。他看着墙角的几剪蜡梅,或红或白,反差相衬,红得耀眼,白得

眩目,蓦然竟生出几许凄凉之念,铁葫芦似乎也掂拈不起了,颤颤巍巍地拄在地上,喟然一叹,横贯多少春秋,怅然道:“二弟,我们回去吧?那王府的俸禄,怡红院的姑娘,你我是再也不

敢领受了。”

他先前败于念秋之手,其好强自负之心便去了一半,此刻又受创于蝉吟老人,正是心灰意冷,世上种种灯红酒绿之事,顿时索然乏趣,竟然萌生出归隐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