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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樊炽没有想象的那般放下手上的事,云非枝耸耸肩,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在了一旁,看着对方工作。
云非枝掰着手指去数,等会儿他该怎么摁着樊炽揍呢?
是像上一次抓着那头柔顺的像海藻般的绸缎,让雪白的墙上绽放鲜艳的血花呢?还是上上次,扭断矫健的四肢,让平静的池水荡起回想的波痕呢?
啊,真是令人苦恼啊~
少年金色的眸子染上了顽劣的恶意,脑海中升起的念头已经将这位曾经名扬星海的令使当作一个随意揉捏的玩具。
华丽的魔杖在手中旋转,少年的唇边溢出一丝轻微的叹息,随即那繁多的杂念全部被收起,化作风雨前的平静。
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烦躁,他也不例外。
‘待事了,好好睡上一觉吧。’
金色的瞳孔倒影入店内嘈杂的人影。
‘然后…’
‘静待这场游戏的高潮,时间会带来中场休息的消息。’
终于从连轴转中停歇下来,樊炽也有时间去找那位在他看来自寻死路的小偷了。
只是等他链接上他的武器,讯息却自他身后传来。
不对,他刚刚根本没感觉到后面有人!
樊炽蓦然回头,正对上了少年盈盈笑容。
“看来你忙完了,樊炽。”
少年歪歪头,举起属于自己的魔杖,朝自己挥下。
剧烈的疼痛自腰间传来,同时膝盖处也如受重击般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
樊炽脸色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接跪下,双膝狠磕在地板上响起沉重的低闷声。
“樊炽,我以前说过的…”
“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小动作,但你总是不听劝。”
云非枝轻叹,手中的魔杖再转,这一次落在了对方的顶上。
魔杖上凝聚的巨力将樊炽整个人都砸得晕乎乎的。
“「■■」的命途为「繁育」兼并,祂已逝去。”
云非枝嘴角含笑,但笑不入深。
“即便是「丰饶」的命途与祂有所重合,但吾主早已将那重合的部分分离归予你们,你却还妄想着窃取吾主的权柄去补全祂,唤回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忍不住轻笑出声。
“吾主是多么仁慈,无私利他治愈的丰饶,却总能引来卑劣的虫子。”
“让人恶心且反胃的虫子,祂明明一念就能碾死,却碍于枷锁只能仁慈地放过。”
魔杖再次举起,尖锐的尾端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细碎光芒被人狠戾地通入其眼中,碾碎那深蓝的海之眼。
血液不经意地溅在少年的脸颊,为那张美丽的面庞更添一丝妖冶与疯狂。
“我本不该生气的,但是你选择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微妙,樊炽。”
“这样巧合、恰当的时机,让我不禁地猜测某些星神是否将祂们不听话的手伸了进来。”
云非枝笑着将魔杖拔出,然后按照同样的步骤将尾端捅入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看着男人面色痛苦地扭曲,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云非枝的眸光闪动。
“我向来不喜欢吵闹,樊炽你应该能理解我此时不想听你说话的心思。”
“乖孩子,属于祂的东西我会完整地还给你,但是在此之前,你要为你那如阴沟老鼠般恶心的作为而付出一小点的代价。”
“……”
……
第118章所以呢又能做什么…
在建木之下发现的樊炽的算计,成功点燃了云非枝在即将到来的风雨下日渐积压的怒火。
他不允许别人妄图窥探「丰饶」的权柄,也不希望被他人打搅他的计划。
很令人高兴的是,樊炽打的算盘这两件事都占,尤其是第一件事占了大半。
还要在这种时刻被发现,他不挨打谁挨打?
被强制禁言的樊炽只能默默挨揍,甚至连换手的机会都没有。以往还能像样回击两下,这次是确确实实被禁锢着挨着最狠的打。
云非枝的每一下都是往死里用力,也确实让樊炽明白自己私底下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怒了对方。
心底的怒火散去几分,云非枝才缓缓停下了行凶的手,将手中沾满血迹的魔杖甩到地上。
看着眼前已经不成人形的樊炽,少年收起脸上的假笑,冷漠地吐出警告的话语。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如果你想让祂那些残余的命途行者全部埋葬于星海,那…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