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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炽挑衅般地回敬。
将录音和备份统统删掉,拉德尔·绥手指向一旁使劲降低存在感的腾骁身上,“那你如何解决他呢?”
“你刚刚那一番话可是让他听了个全部。”
被指着的腾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他本来也不想听的,结果不知道谁把他椅子上沾胶水了,根本起不来,只能降低存在感了。
‘别让我逮到哪个*仙舟粗口*干的好事!’腾骁在心里骂娘。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要说给他听的呢?”
拉德尔·绥越想将针对转移别人,樊炽就越是要跟他反过来。
“将鼎鼎大名的「丰饶」令使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过往告诉他的敌人「巡猎」的将军,我可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哦~”
“还是说…”
男人幽蓝的眸中泛着瑰丽的光彩,“你对这位兼容了祂部分命途的星神麾下的令使没有半分仇恨?”
没想到对方会将事情牵扯到祂身上,拉德尔·绥骤然变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祂早已沉入安眠,你现在所说却要让祂沾染上俗世的烂泥,误了安眠。”
拉德尔·绥隐隐动了杀意,“我也只不过想用那份录音换取秋醉给你的报酬,而你却要打扰祂的安眠。”
“樊炽,你真以为我们同属于祂,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拉德尔·绥周身的杀意接近凝聚成形,樊炽却不以为然地笑出了声。
“哈~?”
“你在指责我吗,拉德尔?”
樊炽从椅子上站起,手中的魔杖直指拉德尔·绥,语气嘲弄:“你莫不是忘了究竟是谁在祂安眠后立马带着信徒躲藏起来?”
“胆小鬼。”
“你敢承认吗?”
“我亲自登上「丰饶」的神台质问祂时你还不知道藏在哪呢。”
“祂的器物流落在外,你手中找回的又有几件?”
樊炽步步紧逼,语气愈发激烈。
拉德尔·绥咬牙,“你苏醒也不过千年,你又怎知我没有努力过!”
“是吗?”
樊炽嗤笑,“那不说这个,说别的。”
“你我都知晓且见证过星神的命途被吞并的结果,你又为何一直不敢接受祂早已逝去的事实?”
“安眠?说得好听。倘若祂真的安眠,我等又怎不会连些许痕迹都再也看不到!”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拉德尔·绥双眼赤红,他大声吼出:“「纯美」都失去踪影那么久了,那些人不也一直相信着祂还活着吗!”
“为什么,为什么到■身上时就不行了!”
“我…”
拉德尔·绥的声音染上哽咽,“我也只是坚信着■没有死啊!”
“星神死了就是死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樊炽对拉德尔·绥此刻的癫狂十分不耐。
“不,樊炽!你不懂!”
拉德尔·绥根本不听进去,他只是重复着,“只要「丰饶」,只要祂能剥离出那部分的命途,■就能回来了!”
樊炽:“……”
*的,有病!
他*的,怎么身边一个两个认识的只要时间一久就全疯了!
“「丰饶」都把■的力量全部还给我们了,你还想怎么办?”
樊炽毫不客气地嘲讽,“难不成你也想和「巡猎」一样成神,然后追着「丰饶」跑?”
“……”
没想过成神的拉德尔·绥发疯中止,“我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想■回来,但是你要知道,■的命途只有少部分和「丰饶」融合了,绝大多数都是被「繁育」同化了。而「繁育」现在没了,所以你能做什么?”
“你还骂我没脑子,你*的疯起来比我还没脑子。”
樊炽猛踹了拉德尔·绥一脚,然后觉得不解气,看了看手上的魔杖,直接又给拉德尔·绥的头来了好几锤。
“什么玩意?干活就干活,挑什么事端出来?真嫌弃自己名声太好了是吧,非要让■死都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