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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穿秦后,从零开始养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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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第2页)

代表血缘关系,不会改动,而“氏”

代表身份贵贱,能够不断改动。

故而当蔺相如还活着时听到“国师让外孙随了外家姓”

,会发自真心的感慨,“那孩子在邯郸顶着赵姓,要远远比嬴姓、赵氏、秦氏过得肆意”

所有赵国庶民们都知道国师一家人发迹的晚——“有姓无氏”

国师的外孙生在邯郸,长在邯郸,还随了外家姓,那就是他们赵人!秦公子抛妻弃子不要脸在先,现在又偷偷摸摸地从国师家里抢走那孩子更是双重不要脸!

国师外孙是无数邯郸城内城外的庶民们听着他从只会“咿咿呀呀”

到张口说话的。

“赵政真实身份”

这个最能被赵国执政阶级们拿来攻击国师的点,在庶民们心中也不算事,庶民们完全在心中生不出对国师一家人的愤怒,只有对秦人的愤怒,对国师离开赵国后,对赵人未来的无望和茫然,遂全都变得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哒哒,死气沉沉的。

执政阶级见状知晓“给国师抹黑”

这个法子不好使,只好又抓住“赵人对秦人愤恨”

这点儿,继续添油放火,将“国师背叛赵国”

的“事实”

给加了层“秦人逼迫”

的“真实背景”

显然这步棋走对了,短短几日,赵人们就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精神支柱。

见识有限的庶民们被蒙在真相的鼓里,赵国的执政阶级直接将他们与国师之间庶民们看不见的无形矛盾,转变成每个赵人都能看明白的

“秦赵两国”

的有形矛盾。

赵国的肉食者们用“愚民”

的手段,借着国师离赵之事,巩固了对底层庶民的统治,又使得赵人们对秦人们的愤恨更上一层楼,怕是他日,赵人和秦人在战场上再次遇到了,双方都会愈发的杀红眼,而国师就会变成左右为难了。

年轻人心里将流言的本质看的明白,嘴上却说不出来。

看着赵国内“装傻充愣”

的执政阶级们,又想起母国、新郑城内“醉生梦死”

的魏人执政阶级和韩人执政阶级们,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百年前经济、文化都极度灿烂的二晋之地已经彻底没救了!

晋国已死,二晋也走到穷途末路了。

作为土生土长的魏都大梁人,即使母国不争气,他在国中找不到被重用的机会,但他也想要挽救母国,可惜他救不了。

“啊!”

心中憋闷不已的年轻人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啊”

的大吼一声,抡圆右臂就将拿在右手中的空陶瓶狠狠地丢进了沁水中央,陶瓶落水砸得河水中央的小鱼们甩动着尾巴,慌张的四散游去。

也引得大柳树下的游侠们纷纷循声抬头望他。

年轻人抿着薄唇,直接沉默地转身离去。

他决定今日就离开邯郸,赵国的庶民们心是好的,可惜视野狭窄,看不清顶层权力的交锋,全部都被赵国的执政阶级耍的团团转。

赵国的执政阶级们这般忽悠庶民,玩弄民心,必然有朝一日遭到反噬,不得不说,此次心心念念的赵国之行没给他带来半点希望,反而让他很是失望。

乱世之中,一个还远远没有在天下间闯出名气的红衣年轻魏人先离开家乡大梁,又离开邻国的都城邯郸,都像是一滴水在烈日下静悄悄地蒸发般,无人在意,也压根吸引不了他人的目光。

……

下午时分,年轻人就背着行囊,佩着长剑,骑着骏马,顶着金灿灿的午后阳光,离开了赵国的西边境,一路往西朝着秦国而去。

同一时刻,远在一千四百多里地外的咸阳。

政崽还不知道他很快就会见到一个在才华谋略上能与韩非、李斯媲美的大梁年轻人了。

若说史书上的韩非是让始皇一辈子“爱而不得”

的“法家集大成者·新郑·白月光”

,那么那出身与李斯相似都属布衣,家境却要比李斯好许多的大梁年轻人就是让始皇“只能勉强得到人家的人,却远远得不到人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