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毁坏证据(第1页)
可谁都没有料到,一场有预谋的毒烟让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我和张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破伤风疫苗和圆滚滚的器材竟然是这样的定义,这两样关键的证据我在哪个版本里的宗卷都没有看到过,可是凶手又怎么会知道的呢?难不成真的是熟人作案?
张梦兴奋的问道:“盖警官,这些事情你还告诉过哪些人?”
老人在说话的时被人打断,显得格外的不耐烦,烦躁的说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谁都没有说,虽然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是我内心依旧是一名正义的警察,我绝对不会把这些机密告诉别人的。”
“可是从我们来到这里,你也没有要求我们出示证件啊。”
叶微澜一针见血指了出来。
老人愣了一下,突然发起了脾气,大喊着让我们滚出这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老人老了之后就像小孩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张梦沉默的走了出去,我哄了老人一阵子,不一会儿张梦回来了,手里拿着包软中华。
一看见有好烟,老人开始笑容满面,美滋滋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被顶撞的事情,开始继续叙述。
放毒烟的那天晚上,他和苏警官还有江省来的郑警官在一起喝酒聊天,郑警官,办案是另外租的房子,因为另一个专家的脾气比较古怪,独来独往的,而且手段非常的了得,所以证物也都存放在那间出租屋里面。
那天晚上一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叶清风”
马上就可以被定罪了,到时候也可以消除苍凉市的一大隐患。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爆炸了,回头一看,爆炸的地方正好存储任务的房间。
他们立即赶了回去,一进屋子就被毒烟毒的全身瘫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清风放火,把所有的证物都给烧掉了。
事后,郑警官抓着叶清风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人害怕证据被烧没了,当即就进去抢救,可屋子里的毒烟实在是太浓烈了,他刚跑进屋子里面腿脚一软,摔倒在了一旁存放化学药品的桌子上,桌子上有盐酸,刚好就倒在了他的脸上以及后脖子上,眼睛被毒瞎了,也毁容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几天过后,针对“叶清风”
的所有调查系统统统停止了,犯罪协议人的帽子被摘得干干净净的,就连苏警官不听指挥,坚持要为死去的女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都被停职处理了。
还有,因为“叶清风”
洗脱了罪名,盖年的负伤也算不上是工伤,是领不到抚恤金的。虽然同事们觉得他可怜,捐了一笔钱治好了伤,可是想要修复视网膜是需要60万的医疗费的,他没有这个能力,去偿还也没有这个资格让局里为他治伤。
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江省的专家走了以后,苏警官在他妻子的目前大喊了三声“何为正义”
,然后吞药自尽了。
同事的死讯深深的打击了盖年,再加上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废物,只能靠微博的社会救济金生活,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浑浑度日,整日用烟酒麻痹自己的神经,逃避现实。
而“叶清风”
却逍遥法外,还混得风生水起的,竟然还上了报纸,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老人恨得不得了。
说到这里,老人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不断的锤打着轮椅,我们怕他伤到自己,连忙阻止他,他咬牙切齿的骂道:“害死我的同事,毁掉了我的一生,就是因为叶清风,我就算是变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听到别人这样咬牙切齿的辱骂我的爷爷,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因为太痛恨我爷爷了,所以他们的记忆才会混乱,竟然把嫌疑人都认成了我的爷爷。
虽然我不愿意再接老人的伤疤,但为了知道嫌疑人真正的名字,我还是得矫正他的记忆,我问道:“当时来江省协同作案的专家,除了一个姓郑之外,还有一个姓什么?”
老人摇摇头,我继续追问道:“是姓叶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那叶清风有什么特征呢?他现在还住在西北小县城里吗?”
老人的记忆有些混乱,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说出了嫌疑人的特征,不过却说的颠三倒四的,一会儿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斯文男人,一会儿又是一个个头不高的矮小男人,一会儿又是斗鸡眼,一会儿又是死鱼眼的。
张梦低声叹了口气道:“没用的,他得了老年痴呆症,还记得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经很不错了,恐怕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拎不清楚了。”
我很不甘心,把那包中华全都递了过去,说道:“老人家,今天的事情就多谢你了,这包烟你拿去抽吧,剩余的我给你放在床底下,还是你自己放?”
一听说要把烟全都送给他,他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要藏好了,千万不能被护工发现,不然又要说我。”
我过去放烟的时候,悄悄的把那本记录本给偷了出来,藏到了里面的口袋里,这一番动作被张梦看的正着,但她露出了一个新知肚明的微笑。
我们起身告辞,出门之后我对叶微澜说道:“我爷爷死的时候,像没留下什么遗产,又因为我年纪太小了,不知道他的银行账户是多少,能让我姑姑查一下他生前的资金留下吗?”
“可以是可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叶微澜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要是被叶寻安知道了,恐怕要插手,我想了想:“随便编个理由吧,就说警方要弄一个基金会想要核查一下。”
叶微澜摇了摇头:“种理由是骗不了她的,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叹了口气:“你看着办吧。”
张梦好奇的问道:“你干嘛突然查这个?”
我深呼了一口气:“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爷爷会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就算当年那件事是他做的,但你绝对是有苦衷的,我一定要确认一下,不然我会一直怀恨在心的。”
张梦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我都一定要讲,人无完人,没有人这一辈子都是正确的,应该向前看,不用为此感到自责。”
我说不出话也笑不出来,只能唉声叹息。
当我们来到外面的时候,一个男人迎面走了上来,笑嘻嘻的问道:“各位问完了?不太顺利吧,我爸这脑子都糊涂的快认不出我了。”
说话的是盖年的儿子,鉴于他在病房里的态度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冷硬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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