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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装校草活该被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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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高校草不为人知那一面(第3页)

虽然上了好几天课了,但周迟除了祁阔外一个熟络的人都没有。周迟和其他的两个室友一天几乎都碰不到几面。一位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一位在外面玩的昏天暗地。

周迟每天只花十几块钱,省下的一些奖学金和生活费他都留着,他宁愿在吃食上苛待自己,也要攒着钱以后等着办大事用。

他身高腿长,像是行走的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好看,之前下课一个男生问他平时都是在哪里买衣服,穿得那么有味道。结果周迟皱眉略带思索,最后回答“不记得,每次买衣服都很随意。”

周迟穿的衣服都很便宜,但他太虚荣,当然不能对同学说自己的衣服都是在县里大集市里促销时买的,他心里傲然想道:自己长得高还帅,气质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就算穿没牌子的衣服也能像几千块的。

那位问他衣服牌子的男同学身材略胖,手腕上戴着一块欧米伽手表,脚踩了一双限定款aj,有种暴发户的气息。

当然,这些品牌周迟是一个也认不得的,那双aj他倒是在高中时常见男生们穿,花花绿绿周迟不太喜欢,现在看着似乎版型不太一样,周迟略一沉吟,得出了高中同学穿的应该都是假货的结论。

彼时周迟正在座位上整理资料,阳光倾泻而下,整个人如渡了一层光,闻声他的眼睫掀开,淡淡扫了男生一眼。

“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他利落收拾完书本放进书包里,礼貌道一句再见转身就走了,路线看着像是图书馆。

男生莫名其妙有些自愧,搁在周迟桌子上攥在手里的iphone15也有些隐隐发烫,心道竟然问周迟这种世俗问题,真是太丢人了。

离得远了,周迟不经意间垂下头,迅速揪走了衣领里的几根线头,没有任何人发现。

“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对别人很不公平。”

周迟这句话说完,祁阔侧脸去瞅他,发现这位室友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刚刚微微蹙起的眉心已经平和下来了,周迟把棉签丢进垃圾桶,要探过身去捞祁阔手里的外套。

周迟心里想,走后门确实很爽,但丝毫不影响他认为祁阔是个蠢货的事实,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他去最前排,别人会怎样看自己呢?周迟接过外套的瞬间,巧妙的遮去了眼底那点嘲讽,十八岁也不算很小了,行事作风还这么肆无忌惮。

“好好好,这不是着急吃饭嘛。”

祁阔笑嘻嘻的挡住了周迟的手,要亲自把外套给他披上,从袖子里穿过时,周迟的t恤向上卷起,露出了一截劲瘦的腰腹,腹部线条漂亮流畅,皮肤白的像是要反光,祁阔眯了眯眼,差点被周迟的肤色晃到。

看着,确实挺想摸两把的。

但俩人才认识几天,祁阔自认为没那么厚脸皮。所以他就略带遗憾的收回了目光。

“我们去吃什么。”

周迟问。

“段煜说有家日料店还不错,已经让他去订座了。”

说话间,祁阔的大掌又不老实的搭在周迟的肩上了,因为周迟刚抽过血,手臂的衣服也往上捋了一圈,祁阔的手就免不了要碰到周迟的皮肤。

炙热的掌心带着一点糙感,祁阔有意无意的掐了掐周迟的手臂肌肉,那里凉滑细腻,锻炼的很有韧劲。

“周迟,你这肌肉怎么练的啊,怎么比我在健身房练的都漂亮。”

健身房那种地方,在周迟的偏僻的小乡镇里可是个稀罕词,周迟曾“无意间”

看到过祁阔的健身卡,白金的价格贵到让人乍舌,反正周迟是也想不懂怎么会有人花大笔大笔钱去让人教自己怎么练肌肉。

真是人傻钱多,周迟刻薄的想道。

因为祁阔半个身子都懒懒散散的挂在周迟身上,周迟又笔挺的像根白杨树,所以祁阔的视线要矮上一截,周迟就那么冷淡睨他一眼,眼皮微微下敛,单薄又好看,还带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模样说不出的禁欲。

真是遭殃。

祁阔心里砰砰一跳,像是有条小电流从胳膊上窜进大脑皮层,浑身说不上来的麻意,他从小就喜欢交朋友,靠着家境优越这一条件,有数不清的人来恭维他,但没有哪个人能让他产生这么想去捏捏靠靠的想法。

“你能先把手松开吗?”

周迟以前生活的地方太落后,他本人连谈恋爱的念头都没有,更别提“同性恋”

了,所以祁阔抱他抱的越紧,他也只是皱了皱眉,觉得祁阔有点烦人而已。

这是一处很静谧的日式庭院,隐匿在京城中心最寸土寸金的地段里,周迟跟着祁阔踏过一块块的石阶,轻轻朝旁边弓身的服务员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但并不妨碍他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态。

有人给他递热毛巾和冰块,周迟看着祁阔也有样学样,动作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好看多了。

“段煜怎么定这种地方,清酒多没滋味儿。”

一道压抑着烦躁的男声传来,周迟抬头一瞧,包厢里已经有个男生在等着了,一头炸毛的红色短发,眼神锋锐不善,清俊的脸上总是带着点厌烦的情绪。

杨启见周迟来了还颇感意外,上下打量着周迟的穿着,看到他还背着双肩包时,漆黑的双眸隐隐亮着恶劣的光,唇角一勾,调侃道:“书呆子怎么也来了,不在图书馆呆着吗?”

周迟没有搭理他,却在离杨启最近的位置坐下了,杨启有些惊讶,浓黑眉毛高高扬起。手指夹着杯子朝周迟那边拱了拱。

“怎么,书呆子也想陪我喝吗?”

周迟很少在宿舍看见他,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差,杨启整日混迹在赛车场和夜店里,周迟觉得他简直是在浪费人生。

不过杨启倒有个比祁阔还硬的后台,他爷爷曾是虎踞东三省几十年的司令,把这个独孙惯成了作天作地的小霸王,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依周迟所见,富三代敌不过官三代,官三代敌不过红三代,杨启家里长辈可是实实在在曾经掌过兵权的人,一步步稳扎稳打到现在,地位很难撼动。

所以杨启才能玩的昏天暗地惹是生非,他不怕啊。周迟心里微微一动,身子就忍不住往杨启那边靠了靠,面容颇不赞同:“你天天熬夜喝酒,对身体很不好。”

你算什么人,还管上我了。杨启气得嗤笑一声,烦躁的把杯子捞了回来,仰头灌下酒,没再往周迟那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