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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第1页)

剧情点总算勉强过去。

阿水慢吞吞地把自己扔到床上。

在此之前,他已经避之不及得把身上那层难以启齿的制服脱了下来。

脱掉的时候稀少的布料还带着温度。几根带子松松散散的。

在电梯里,后腰部位质量不算好的绑带被男人扯断了几根,是阿水在缩着肩膀夹紧才没掉下来。

以至于他的肩膀现在还很酸……

阿水晃晃脑袋,贴在还算柔软的枕头上。他打了一个哈欠,眼里裹上一层生理性的泪光。

左右翻了一下身,轻车熟路地掖住被子的一角然后把自己包起来。

阿水睡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

本身就很困所以晕晕乎乎地一直睡到十点也没有要醒的征兆。

他的脸压在枕头上,嘴巴鼓出一点肉却抿着。

借着房间里从层层窗帘中透出来最后只剩一星半点的亮度,白皙的颊边,细小的绒毛镀上柔和的光芒。

天气很热,小的可怜的出租房里也没有空调。流动的空气发潮,贴在身上,不大好受。

阿水把额发捋到一边,露出白净的额头。

本来已经醒了七七八八了,但是想到起床以后还要不知道多久才能下线的剧情点,又自欺欺人地把被子掀过头顶。

没有让他多休息几秒钟。

门口传来一阵有序的叩门声。

烂尾楼的出租房没有门铃,主动来敲门的不是房东就是一些销售一些三无产品的人。

但这两种人大多都无所顾忌,敲起门来恨不得把门拍碎,就是聋了也能听见的程度。

不像现在这样。

阿水揉了揉眼睛。在连续的辗转之后顶着凌乱的黑发就下了床。

他猫着腰,透过猫眼看。门口站着一道高大而沉闷的身影。

是邻居。

那人昨天还请他喝了果汁,阿水没道理不理他,于是就哒哒地回到卧室先把拖鞋穿上,不忘围上围巾,再跑回来给邻居开了门。

虽然邻居见过他的脸,但是阿水总归还是不能平静地接受别人恍若实质的视线,所以他还把围巾往上拉了点。

惊蛰掀了掀眼皮,眼前扒在门缝里的人似乎在确认什么,见到是他之后又把门缝拉大了点。

阿水打开门的一瞬间嗅到了一点奇怪的血腥味。

男人的气势也有点说不上来吓人阴沉。

领居跟他说过因为工作问题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他还是莫名地脚下开始发软。

他扶着门把手:“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男人比阿水要高上许多,堵在门前,阿水甚至要稍微仰头才能跟他讲上话。

惊蛰垂着眸,发丝尾端还在滴水。

黑色卫衣上部分位置泛着粘稠的暗色,领口前的流苏围巾也好像缺损了几块,撂起袖子的胳膊上几道血污明晃晃得刺激阿水的眼睛。

阿水笼在男人的阴影下,原本还要小声询问的话一霎间如鲠在喉。

滴答。

眼睛僵硬一转,看到了走廊上的血珠,从男人手上染血的绷带处落下来。

冷汗顿时狂冒,阿水脸蛋子发白,僵持了几秒钟之后,果断软着腿肚转身跑回卧室。

但是惊蛰此刻已经跨过了门槛,他迅速动身,不容分说大步向前一把扯回阿水。

阿水的右肩被人猛然捉住,力道蛮狠,在他吃痛地唔了声之后肩上的力道又放松一瞬。

阿水几乎双脚离地被提起来转了个身。

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腿弯穿过再一把抱起。

阿水人傻了。

身体突然悬空,大脑宕机:“……你。”

他话没说话男人已经凑近捂住了他的嘴巴。

惊蛰沉着眸。这次出任务虽然杀死了目标但是他自己也被人投了毒。

情毒。远比春药来得更为猛烈。他皱着眉峰,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的邻居。

很难说说一己私欲还是客观的逼迫。

看他没有血色的唇和惊惶睁大的双眼,姣好的、从不主动露出的脸上呈现出这样的表情。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平静如古潭的墨色瞳孔一错不错地凝在阿水脸上。

“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