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软弱之声(第2页)
“纳兰,念在诸位求情的份上,可以从宽。”
古荘深知纳兰荘的性子,若是就此赌气,苦得便是高鹂,便慈声道,“高鹂这孩子进城已有三十多年,本尊从未听说她犯过什么过失,就判一年刑期吧。”
古荘慈声道。
“一年?”
纳兰荘扫视一眼殿内,见左慈灰溜溜地垂头,而后闷哼一声,“弟子教导无方,理应同罪,弟子愿和高鹂一同进塔受罚!”
高鹂闻言,泣声念道,“师父……”
古荘眉头一蹙,“纳兰,要不本尊也进塔?”
纳兰荘吓得当即跪倒,“师父,我……”
古荘衣袂一甩,“你是二代席,如此意气用事,怎么当得领袖?”
申钰露出不服之色,但师父已经把高鹂定罪,又不好顶撞,便道,“师父,扫宇近在眼前,何不让高鹂戴罪立功?”
“唉,你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古荘欲哭无泪,大有不被理解之窘感,只单单看了申钰一眼,则就移目藻井,“钰儿,上次扫宇,正是在此殿议定,不想短短十日之内,竟使得三千万百姓死于非命,其教训之沉痛,难道没有铭记?”
申钰无言以对,这时才明白师父的仁念不在右城辅之下。
殿内寂静少时,古荘又道,“扫宇声势浩大,动辄关乎万民之生死,再者说,一兴杀戮,何时方休?”
说完,看了王诩一眼,“凡我玄机城的卫道者,只有在收到格杀令之时,才会大开杀戒,诚如右城辅所言,那十八位象翥无非受以蒙蔽,试问不审而夺其性命,究竟为何?”
王诩听出来了,此话是在指责某些人为了魔婴丹不择手段,他背过身去,出声道,“城主教训的是,愚也觉得高鹂有罪,是该让我辈同仁引以为诫。”
高鹂获罪,乃右城辅未料之事,但好在也只判了一年雷刑,而另一方面,此事也当有这个必要。
鎏州之事既都了断,接下来是该考虑翼州的事了,便道,“旱魃残暴好杀,狂戮既久,势必众叛亲离,引戮自身,于是本尊时而常思,会不会有另一个燃灯出现。”
此言之意,颇有意思,禹治闷哼一声,眄视道,“右城辅,你还真是风趣,按你的意思,我玄机城什么都不做,只要等着下一个燃灯囚禁旱魃是也不是?”
钟华正声道,“旱魃拥有二元全真之威,就算我们穷尽所有力量,即便胜了,恐怕九州也无完璧之地,此等结果,左城辅当真愿意接受?”
禹治冷嘲道,“看样子,右城辅真对那分食九州的提议表示赞成了!”
钟华陡然一叹,“若有一策能让旱魃消停,接受又有何妨?但那厮说要鎏、黎、汉、翼四州,那就绝无可能。”
说罢,看向古荘,“祸,出自于旱魃,纵然此魔如何猖獗,其精力终归有限,所以贼广而擒王,是为上策。虽说旱魃如山不易平,但平山何需移山之力?岂不闻地震而山崩乎?又比如引大山而入溟渊,若以谋将山荡平,又何苦徒手搬山?”
古荘知道右城辅有了除魔之策,便道,“右城辅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钟华扫视殿内,正声道,“分食九州,乃旱魃异想天开的事,他既有此等可哂之想法,那么我这个右城辅的拙计,也不顾旁人耻笑。”
“你倒是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