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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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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贺礼(第1页)

自从有了飞剑紫电,‘李玄’的行程也似乎添趣不少。

此剑虽受材料质地和炼器条件的限制,还算不得仙剑一流,但却也非凡火锻炼之顽铁所能比拟,若用作天遁,则锋芒所指,千万里也不嫌其远,若是紫电剑的质地再好些,那遁术的效果还会更好。

因此每到人迹罕至之地,他总会驾起剑遁,化作一抹溜光,肆意穿行,直把那山林间的走兽飞禽狠狠地惊扰了一番,不过由于怕迷失方向,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是控制在方圆十里之内,剑光也压得很低,即便如此,也是大大地让他风光了一回,对天遁剑法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但这样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他行进的度。

如此又行了几日,便见山势渐缓,不时有村落出现,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茫茫十万大山已在身后……

……

十万大山之南,一座山冈后,有一块不大的开阔地,但见绿树成荫,芳草遍地,清风吹过带起的阵阵花香,彩蝶飞蜜点缀,小鸟欢快啼鸣,让人见了不免生出置身其中,任由花香拂面,以天为褥地为榻,感受一下这清风徐云,鸟语花香逍遥胜境的冲动。

景是好景,地是好地,唯独那空地中央拱起的一个土包,虽然上面也覆满野草,但在这块平坦的空地中显得很突尤,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李玄’静静地站着,两眼深情地望着面前的小土包,微风轻轻掀起他的衣角、拂起他额头的两缕长;闭上眼,两粒晶莹悄悄自他眼角滑落,良久良久……

“嫣儿,这些年你好吗?想我吗?一个人在这里很孤独吧……”

那埋藏了十多年的巨大悲伤从胸中升起,一时间心似寒冰,身如槁木,让他久久不能自拔……

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魂亦牵。

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

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只道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却无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岁月如歌,生命的进程如同起伏的旋律,有激昂处的振奋,有低回时的消沉,但人生正是如歌般地从第一个音符开始便不间断唱到尾声,然后在歌声散尽后,仍在世间留下一种对人生充满些许回忆的忧郁。歌是美丽而短促的,爱情不也正是如此吗?总是在不经意间一切都已流逝过去,最美的东西往往不可救药地留在记忆里,却已无法挽回……

抛开往事,‘李玄’不禁仰天长叹,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穹延伸向远方,宁静悠远,而他心中却是一片悲凉。初春的气息夹杂着阵阵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在他心灵深处,于一片寒灰死寂之中,隐隐萌动着无限生机……顺其自然,勿忘勿助……一种自然的明悟和淡淡惆怅缠绕在他心底。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不甚明了,却又实在,思绪于那曾经的大起大落、生死离别之间豁然开朗起来,不觉间,一种隐约的彻悟在他心里升起……

‘嫣然’的死对于‘李玄’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但也恰好有了这段悲凉的结局,才使得他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重新对这所谓红尘间的花花百态有了一个清澈明朗的认识,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机缘,正所谓“没有前世的糊涂,那来今生的觉悟?”

这天宇苍穹之下,一啄一饮,莫不环环相扣,因缘流转,一点也来不得虚假。

……

在距山冈不远处的一个山坳中,正有一个十来岁的放牛娃,嘴里含着根野草,哼着小调,四仰八叉地躺着,在他旁边是一头肥壮的老黄牛,此时正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突然一阵急促而剧烈的摩擦声划破山林的恬静,传进放牛娃的耳朵里,他一骨碌爬起来,疑惑地游目四顾……

只见在被茂密的树林遮住的视线中,一阵灰白的烟尘蔓过树梢,飘向远处。

放牛娃见此景象,心里觉得奇怪,暗想“那来这么大烟尘响声?待我去看看!”

想着,便把那老黄牛栓在一棵树上,转身朝烟尘飘起的方向奔去。

爬上一个小山头,放牛娃看着不远处的景象愣住了——在被当地人称作山坳坳的那块草地上,原本只有一个小土包,可现在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完全由长形石条砌成的巨大坟墓,占据了草地近一半的面积,而不远处的乱石岗下,遍地碎石,一些没有散尽的石粉仍然漂浮在空中。

放牛娃清楚地记得,自己中午打哪儿过的时候还是芳草遍地,乱石狰狞,完全不似眼前的这般景象……

在那座巨大的坟墓前,赫然耸立着一块更为高大的石碑,细细看去,通体平滑,整个一巨石凿成,碑面上整整齐齐地刻着一行字“爱妻嫣然之墓”

字迹入石三分,宛转圆润,完全不似刀工雕刻;在墓碑的顶端,微妙维肖地“盛开”

着一朵石雕百合、洁白如玉……那曾经是纪飞雪生前最喜欢的花!

……

忘雨城位于十万大山东部,是十万大山一代最为庞大的都城。滚滚长江及其最大的支流汉水横贯都城,将这座大都一分为三,由于地理环境独特,其风景壮丽豪迈中又彰显出秀丽的韵味。

早晨初升的太阳如同羞涩的姑娘半遮半掩地悬挂在江面上,放出万道金黄色的霞光;在临江不远处,巍然耸立一幢幢巨大的城楼,镏金的琉璃反射着阳光,远远望去,宛如一丛盛开的紫金花,规划整齐的道路有如条条彩带点缀其间,行人穿梭来往,一派繁忙而又有节奏的热闹气息。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此时却有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粗布道袍,腰悬葫芦,袒胸露乳,半披半挂的年轻人立在那里,他肤如古铜,面容古拙,硬朗的唇线之下微微泛起胡茬,及肩的长随意束在脑后,一副放荡不羁的洒脱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