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烈火焚天(第1页)
和临阵脱逃不同,他是逃不掉的,赵无咎这是在诱敌深入。他要带着阴颉利前往属于这个人的出处——也就是那座鬼市。
一个时辰前,赵无咎拎着冯奉先留下的那具掏空了“冯二十七”
制作的人傀儡,不是先回的衙署复命,而是先去见了那个打铁的小铁匠古阿吉。
赵无咎心中暗自思忖,古家的那几句的谶语是否预示什么?他不确定,但他知道,那句烈火焚天要是应验,那东山县城估计就彻底没希望了。
赵无咎以为古阿吉除掉冯老爷这个仇人为代价,换来了后者开启出了他家剩下的几桶猛火油原料。
赵无咎让他将猛火油布置到了鬼市入口。在他想来,“烈火焚天”
指的就应该是猛火油爆燃,与其让它们在自行出事,不如将其暂时搁置到一起,在鬼市那个深坑里爆燃也能减少些损失。
直到他遇到了阴颉利。
瞬间他就联想到了那句谶语,以及那些猛火油能不能重创这个强敌?
赵无咎带着阴颉利,穿过了曲折的巷道,终于来到了鬼市的北屋正门。
这里,古阿吉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见赵无咎推门就闯入鬼市入口,阴颉利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只是跟随赵无咎的步伐,踏入了北屋。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步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北屋内部,古阿吉设计的装置错综复杂,各种机械和管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机关。在北屋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铁制圆盘缓缓旋转,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时辰机关。
赵无咎带着阴颉利,一步步走向圆盘中心。他的心跳加,手心开始出汗。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他们走到圆盘中心的瞬间,赵无咎突然转身,一脚踢向了旁边的一个机关。只听“咔嚓”
一声,机关被触,整个北屋开始剧烈震动。
“轰隆隆——”
巨大的轰鸣声中,猛火油开始从管道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将阴颉利困在了中间。
阴颉利脸色大变,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赵无咎已经躲到了一旁的安全区域,而他,则被猛火油包围。
“草原上的狼王不惧阴谋,”
阴颉利怒吼一声,试图冲出火圈。但是,他的身形刚动,猛火油就已经被点燃。
“轰!”
一声巨响,整个北屋被火焰吞噬。猛火油的爆炸力极强,火焰瞬间就将阴颉利吞没。
赵无咎躲在安全区域,看着眼前的火海,又看看浑身毛都被撩着的那个怪物。
赵无咎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此刻正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
阴颉利虽然被猛火油的火焰所困,但这个怪物,绝不会就此轻易倒下。
火焰中,阴颉利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毛已经被火焰烧得焦黑,但他的咆哮声却愈响亮,充满了不屈和愤怒。赵无咎看出来了,阴颉利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如果不趁现在彻底将他击溃,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无咎迅擎起了中取出了他的陌刀,这把刀身宽阔,锋利无比,是他在战场上的得力助手。他紧握刀柄,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冲入了火焰之中。
火焰炙烤着赵无咎的皮肤,但他的心中却只有战斗的意志。他挥舞着陌刀,刀光如雪,划破了火焰,直指阴颉利的要害。
阴颉利虽然身陷火海,但他的反应依旧迅,他试图躲避赵无咎的攻击,但火焰的高温和浓烟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视线和呼吸。赵无咎的陌刀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次又一次地逼近阴颉利。
在火焰和烟雾中,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赵无咎凭借着出色的一身力气和很齐全的装备,逐渐占据了上风。而阴颉利,虽然像极了野兽,但在火焰的煎熬下,他的力量开始逐渐减弱。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赵无咎找到了机会,他的陌刀准确无误地砍在了阴颉利的肩膀上,深入骨髓。阴颉利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赵无咎没有犹豫,他再次挥刀,这一次,陌刀直接穿透了阴颉利的胸膛。阴颉利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最终,身负重伤的他终于想起自己不一定非得死磕在这里,阴颉利迅退走。
赵无咎喘着粗气,看着映衬着火焰光芒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但代价也是惨重的。他转身离开火海,心中暗自誓,为了东山县城的和平,他将继续战斗。
他赵无咎累瘫在地,火焰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弥漫,他的体力和精力都已消耗殆尽。刚刚喘了两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警惕地抬起头,只见儒者高图澄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北屋的废墟。
高图澄的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衣衫褴褛,显然在来此之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是我,高图澄。”
高图澄的声音沙哑,他努力稳住身形,向赵无咎伸出了手。
赵无咎一惊,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遇见高图澄,更没想到儒雅的高图澄会身陷如此困境。他强撑着站起身,蹒跚地走向高图澄。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受伤了!”
赵无咎关切地问,同时检查着高图澄的伤势。
高图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必须立刻回衙署复命,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赵无咎眉头紧锁,他知道高图澄向来稳重,若非事态紧急,绝不会如此急迫。他点了点头,尽管自己也是筋疲力尽,但责任和使命让他无法拒绝。
“好,我带你回去。”
赵无咎说着,将自己的手臂伸给了高图澄,拉起了这位儒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