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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漫不经心而温柔地戳着，笑着，贴在他耳侧轻说，轻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

  “你还是太短见了。”

  “当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装着我，不觉得很可怕吗？”

  “你不会怀疑哪天她会劈腿吗？你难道不担心有一天她会抛下你跟我走吗？你难道不疑心她还会背着你跟我偷偷联系吗？甚至哪天趁你不在，她会跟我再一次在你床上搞呢？让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你真的安…”

  这话如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后背迭爬，连衣服顾不上在意，6泊一个用力推开他。

  “滚。我不会。”

  程锦稳住身子，笑意收了起来。

  他很长时间地看着他，似乎看穿他。

  “我没什么说的了。”

  他淡淡看向她：“祝你们过得好。”

  很平淡，情绪好似一条直线。平淡得她莫名脊椎生凉。

  程锦擦过他们走了。

  冬旭看他离去，再缓缓看向6泊的衣洞，心也好似烧下一个空空的洞。

  后来6泊才知道，程锦这些话是寄生虫。

  更是子弹。

  直到“中枪”

后，他才明白当时是从这里射出。

  *

  冬旭家门前，走廊灯煌亮。

  6泊：“走了。”

  冬旭：“嗯。”

  6泊：“真走了。”

  冬旭不解：“你说五遍了。”

  6泊叹口气，右手掌上她后脑勺，鼻尖对着鼻尖。

  低低地：“走之前不给点什么？”

  她想了想：“吃的？”

  他盯着她唇：“嗯。”

  慢慢，她才从他目光下领悟。

  那一下耳尖烘热，她微耷了眼。

  “你…轻点吃。”

  从未听过她这样说话，6泊心如一揪，舌根胀。他低下脸，一点一点地含住。

  吻到顶上声控灯暗下，黑暗中的喘息又黏又重，四周窸窸窣窣地出抓紧男人衣服的摩擦声。

  时间是长的，对他来说却太短。

  直到她受不住地推他，他才放开。

  冬旭只能软在他怀中说话。

  “暂时不要公开，我才刚进公司不久。”

  “有的人恶意…恨你有，笑你无，嫌你不好，又怕你太好。我不想听他们乱说。”

  6泊手指顺着她头梳着。

  声音有点沙：“好。等结了婚直接喜糖。”

  冬旭：“？”

  *

  晚上冬旭吃了两颗褪黑素软糖，与6泊道完晚安。

  阖眼时，她又想起程锦平淡的双眸。不由地手放在心口，那有一点揪揪地酸。

  这个过程是必须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