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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阮少深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苏济源就驱车到了别墅区。
他在阮少深旁边下方的靠椅上坐下,摊开小笔记本,笑意盈盈地对面无表情地喝着粥的阮少深说:“宋婶那么好手艺,你这面无表情地吃,好像很不乐意似的,还不如给我吃了呢。”
阮少深不理他,慢慢将粥送进嘴里。
“今天先要回老宅一趟,你出国一个星期,前段时间又忙,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过那边了。”
阮家老宅子里现在就只住了阮家二老。除了逢年过节是一定要回去之外,平日里每个月阮家三兄弟都会抽一个时间一块儿回老宅子去。
用阮少深他爸的话说:“钱挣不完,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所有金钱都买不来的!”
阮少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在纽约买的水钻手表和香水放哪儿了?待会儿记得捎带上。”
苏济源提醒他。
他在国外买了点东西,是准备给爸爸妈妈的。
同时,还心血来潮地买了carand’ache的水溶性铅笔和最新限量版银黑钢笔,他是想到,那天在『spark』的电梯出口看到的张有月散落在地上的时装设计图纸。
只不过轻轻一瞥就瞧见了图纸上颜色搭配和谐、衣裙线条流畅的设计作品。他上了心,这一次买下水溶性铅笔和钢笔,也是想送给有月的。
阮少深自小就没怎么和其他同龄的小孩儿玩闹,除了苏济源外,没有好朋友。他很少有机会能把礼物送给朋友。
等到长大成人了,他选择了当模特,也早早就修完了大学的课程。因为无法说话,身边的人一直觉得他高冷,难以接近和深交。
而张有月,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上的热情洋溢、笑容灿烂,对着他都能说出好多好多话而全然不觉得没有回应是一场尴尬的独角戏的人了。
当一个人有了残疾,内心总会变得特别敏感,别人对他的好与坏,不管表面如何,他总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
所以阮少深心底里是知道,张有月对待他是真诚的,也没有因为他是个哑巴而可怜同情他。
当时在纽约,张有月说的那些话他还记得的。
他只是听着张有月在旁边说话就能心情愉悦。
但是今天早晨张有月只和刚醒的他打招呼,然后就回去了,他还来不及把东西送出去。
不过,反正住得这么近,有的是机会把东西送给他。
临近十点半,阮少深和苏济源出门,准备回阮家老宅子了。
司机开着车从有月家别墅前开过时,阮少深忍不住往里边看了一眼。
前院里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骚包的红色敞篷跑车,这会儿跑车上刚好走下来一个男人。
一米八八左右的身高,梳的是改良的莫西干头,时尚又帅气。他上身是暗色调为底、彩虹色不规则波浪宽条纹的短t,九分裤挽起一小截,露出细长的脚踝,足蹬白鞋。
阮少深眼色一黯,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
苏济源转过头来,也看见了这一幕,顿时觉得阮少深有些微妙的奇怪。
嚯,情敌吗?
苏济源无声叹息:想不到,还没有出手,人家早已经有了男朋友……
有月抚额,看着眼前这青春洋溢的男人——明明妖龄已经有几百年,折算成人类寿命也有三十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嫩。
“太爷爷……”
搞得他每次喊出来都觉得害羞。
试问谁见过哪家人这么年轻的“太爷爷”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