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曹芳的遐想(第1页)
西下村的闲言碎语传播度很快,这两日江书雅明显觉经过小卖部那里,很多对着她异样眼光,直到她进入小卖部买卫生棉便感应到了,忍着肚子带来的疼痛,吴兰打量她的眼神多了一层晦暗。
尤其是整天闲着没事干的曹芳,那眼神里犹如一把利剑,随时透出寒光,就要刺穿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江书雅努力回想起曹芳这个人,前世这个人一直暗恋黄明昊,两人从小开始便是一路同学。
两家都属于西下村,是对门曹家近亲,住在小卖部对面,跟黄明昊家只隔了一条河,但曹芳的父亲在渡船口开了一家五金店,和江岛宾馆,家底丰厚,曹芳又是独生女,父母也知道女儿早就属意黄明昊,奈何曹芳父母根本看不上黄明昊的家庭,尤其是黄国华,是全江岛最不靠谱,好吃懒做,吃喝嫖赌之人,虽然黄明昊有那么个正气凛然的爷爷,但毕竟是隔了一代,又没有把儿子管教好,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最重要的根本原因不是外在原因,江书雅记得前世黄明昊拒绝过曹芳两次,跟她也没有生任何绯闻,她与黄明昊十几年的婚姻里,虽然没有夫妻恩爱,大多是冷淡,却唯独没有觉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尤其是拆迁之后,曹芳为了跟黄明昊在一起,主动跟他提出她家的拆迁款是他的十倍,那是上千万的资产,可黄明昊依然没有动心,拒绝的干脆利落,曾一度让她怀疑,黄明昊是不是身体心态出了问题。
前世夫妻沟通虽然少,可黄明昊根本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对江书雅的身体一直都是很眷恋,在这种事情上能出现他难得的温柔,江书雅越是排斥,他越是有耐心,哄着她,求着她,完事之后,便又是恢复原来的冷漠嘴脸,不再多说一句话,让她多次崩溃,痛哭,有一次江书雅直接问他:“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还要恬不知耻的碰我。”
黄明昊却回答:“跟你结婚是为了负责任,你是我唯一碰过的女人。”
后来江书雅明白了,她与黄明昊是婚前就生一次关系了,原来他骨子里是这样认为的,觉得亏欠她,才主动提出结婚,却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但是她不是傻子,黄明昊与她结婚,并不开心,难道只是为了那样一次的冲动么,这个时代早已不是古代封建时期,而是二十一世纪,没有必要为犯的错误,去为一生一世买单,真的大可不必。
江书雅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把买的卫生棉放到袋子里,正要跟吴兰告别,谁知吴兰突然开口:“你家黄明昊过几天是不是就回来了。”
江书雅皱眉转头询问:“你怎么会知道。”
周兰朝着里屋努努嘴:“我家老谭讲的,他跟你家那口子最近一直都在联系。”
她突然想到了,最近两个月黄明昊了多条信息给她,江书雅从来没有回过一条,她挑了挑眉,漠不关心的点头。
吴兰看了曹芳一眼,轻声对着江书雅道:“你是不是提出要跟他离婚了,他都跟我家老谭讲了,还问我家人,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江书雅感到十分好笑,他们夫妻间之间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坐下来解决,却被别人无端揣测,想来黄明昊是把朋友排在第一位的。
她毫不避讳得说出:“是的,我有这个想法,看他给我的短信,他似乎,不想同意,更不认同,待他回来,麻烦你让你家谭总劝劝他,我们好聚好散,这样也两不耽误。”
听到江书雅这样说来,靠在旁边的曹芳脸上多了欣喜的表情。
吴兰闻言,佯装震惊,皱着眉头道:“唉呀,你说什么呢?小雅,哪有劝别人离婚的,劝合不劝分,这样的事,我们可干不出来,既然你家他不想离婚,说明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想离开你,想要跟你继续过下去,他舍不得你呢?你家男人长的又帅,你一旦放手,外面的那些女人还不扒扒的凑过来,咱们西下村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要拆迁了,他有钱,又有颜,那些个小姑娘都稀罕他,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离婚,要把他抓得牢牢的。”
江书雅是重活一世的人哪里会听不出来她想从中套话,她深知吴兰和曹芳关系要好,试探出他们夫妻离婚,能给曹芳带来几分重合的把握,捂着肚子的手松了片刻,把前世与黄明昊之间的隐秘状态拿出来,自信道:“难道我很差吗?我不漂亮吗?他不想离婚,不就是对我的身体还有眷恋么,记得有一次,他趴在我身上说,这辈子都不会碰其他女人。”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顿时张口结舌,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书雅,这样夫妻私密的事,她竟然随意张口就来,说的这样毫不避讳,一点都不感到羞耻,真是个另类,但是谁也不会怀疑她所讲,谁能说眼前的江书雅不美,她身段玲珑有致,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即使不化妆站在那里,也是一眼就能认出辨识度极高的她。
江书雅拿着东西离去,把刚才若说的话抛之脑后,心里莫名多出一份快感:难道只有你黄明昊能在你一帮小面前,说出那样个污言碎语,今日我就要看看,让他们重新认识你黄明昊的真实嘴脸。
她自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跟她们去说出夫妻间那档子事,前世的记忆里,曹芳只是一个小插曲,那曹芳几年后经人介绍找了一个外地男人,那男人到她家做了上门女婿。
听说是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男人是在金陵上大学,毕业后就在金陵工作,经人介绍认识了曹芳,如果这一世黄明昊还会拒绝曹芳的话,那么,曹芳的结局会跟上一世一样,如果自己顺利跟黄明昊结束婚姻,比上一世提早了十年,结局会不会又不一样,哎!一连串的可能,又是不可能,让她的脑壳有些疼,不管怎样,这个人她是不要了,送给她们,你们谁爱要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