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报复(第2页)
小江骂道。
“唉,谁让咱柳大人得罪了人呢,这个倒霉蛋估计也姓柳。”
阿卫叹道。
接连几日,苏州城及附近县6续出现了四具尸体,经查,四人有个共同特征:都姓柳。
除此以外,这四人无任何交集,年龄有老有少,性别有男有女,籍贯也不在一处,苏州城一人,泗阳、许安、隆回县各一人。
犯案之人明显就是冲着柳瑄来的,意图很明显:报复加挑衅。
几起案件在苏州掀起了轩然大波,苏州已许久未生如此密集的凶杀案了,这回几天内就有四个柳姓普通百姓被杀,所有柳姓的人都担惊受怕。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都因柳瑄而死,若非柳瑄得罪了人,凶手也不会专选姓柳的人泄愤。
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糟。必须尽快破案!
四个死者的身份早已查明,第一个遇害的是苏州城南源乐街红丰裁缝铺的郑裁缝柳正年,四十二岁,是个鳏夫,独自住在店里的小阁楼上,于五月初六晚被勒死在房中,第二日一早被店里的伙计现;
第二个遇害的是泗阳县着名酒楼欢喜楼的洗碗工柳七娘,年二十七,是从北地逃难来紫阳县投亲的,住在远房表姨家,于五月初七晚上被匕一刀割喉而死,尸体被扔在她寄住的人家大门口,被路过的半醉大汉现;
第三个遇害的是隆回县一个小茶楼茗香楼的说书人柳田,年十九,于五月初八晚被砒霜毒死在他租住的屋子里;
最后一个遇害的是许安县花楼欢颜馆的姑娘柳芳菲,刚满十七岁,她是被人将头按在水里窒息而死的,死亡日期是五月初九。
凶手之所以在相距甚远的四个地方犯案,就是为了给破案制造阻力,苏州府府衙的人员配置根本无法应付同时在四个地方开展侦查工作,但时日越久,能现的线索就越少,到最后可能根本破不了案。
柳瑄让捕头张立带了三个捕快去泗阳县,派老捕快邹四平带了三个捕快去隆回县,派经验较丰富的捕快陈义章带了三人去许安县,他和其他捕快则全部扑在苏州裁缝铺这边。
从柳正年脖子上的勒痕可看出,凶手是个老手,不止一次勒杀过人,且身强力壮,能控制住个头颇高的柳正年。
他的房间很乱,凶手勒死他之后故意将房间弄乱,以隐匿关键证据。
裁缝铺的伙计现尸体后,立即报了案,店里其他几个伙计将地上的柳正年抬到榻上,来来去去的,将现场弄得更加混乱,即便凶手留下了痕迹,也可能找不到了。
柳瑄在现场细细勘察了两个多时辰,除了找到几根不属于柳正年的头,其他一无所获。
“三哥,明日带我去裁缝铺看看吧,我鼻子灵,说不定能闻出点什么。”
柳妙璎道。
“好。”
现场勘察已结束,收获很少,陷入了僵局。柳瑄带柳妙璎到裁缝铺的时候,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柳妙璎推门走入柳正年的房间,因房间在小阁楼上,房顶很矮,以柳正年的身高,在房间里必须得低着头走路才不会碰到房顶。
卧榻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小篓,里面有一把剪刀、三块碎布和一套绣花针,看上去像女子的东西,但裁缝铺的伙计已确认过,这些都是柳正年的,他闲来无事时就会拿针线和碎布练习刺绣。
卧榻不远处就是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陶壶和两个茶杯。桌旁的木凳倒在地上,木凳旁边是一个红木箱子,里面装的是柳正年的衣物。箱底几件衣裳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几件却被人弄乱了,地上也散落着几件衣物。
柳妙璎耐心地将衣裳一件件铺展开,现一件灰袍子少了腰带。
柳正年所有的衣物都配了腰带,作为裁缝,他对自己的衣饰要求也较其他人更为严格,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衣裳都有配套的腰带,除了一件墨绿黑边的圆领倭缎长袍。
“三哥,你仔细找找,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一条腰带。”
柳妙璎对柳瑄道。
柳妙璎凑近衣物闻了闻,柳瑄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腰带,在卧榻与墙面的缝隙里,找出一条玄色的腰带。
“就是它了,它就是勒死柳正年的凶器。”
柳妙璎道。
这条腰带与那身墨绿黑边的袍子极配,显然是一套。
凶手随手拿了这条腰带当凶器,勒死了柳正年,然后将它扔在较为隐秘的地方,还弄乱了放衣物的红木箱子。若不仔细翻找,可能谁也想不到去找卧榻和墙面的缝隙。
凶手很狡猾,也很自信,他相信自己藏凶器的地方不会被找到,便连凶器都懒得拿走,直接留在了案现场。若非柳妙璎将衣裳和腰带一套套凑成了对,也没人会现少了一条腰带。
“小七,你真聪明!”
柳瑄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