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凌迟之刑(第2页)
景绪激动喊道:“阿娘,儿想活着!他没有人性,他不配做您的儿子,您是替天行道!”
襄王妃握着白瓷瓶的手,不能自制的抖动起来,望着次子癫狂的眼眸:“三郎,阿娘去求他,让你回西州,那里山高地阔,你可以……”
“阿娘!”
景绪握住一旁的茶盏,狠狠砸向床沿,拿着一截碎瓷片抵在脖子上。
“三郎!你别乱来!”
襄王妃急忙要上前。
景绪将碎瓷片抵紧,鲜血很快流出:“儿宁愿自戕,也不愿您低三下四去求他!”
襄王妃目眦欲裂,用力攥紧白瓷瓶,攥得指尖白,终是缓缓点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笑声:“看来孤来的正是时候。”
此言一出,三人慌忙朝门口看去。
景珣穿了一身墨色窄袖圆领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大氅,腰间悬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匕。
微黄的烛火覆在他凌厉的眉眼上,浓烈的戾色氤氲开来,似来索命的地狱修罗。
襄王喉咙霎时一紧,不自觉往后退。
襄王妃失手将白瓷瓶掉落在地,大郎何时来的,听到了多少?
景绪则恨红了眼,恶狠狠瞪他景珣。
邬在非上前捡起瓷瓶,打开仔细辨别:“大将军,应是鸩毒。”
鸩毒,见血封喉。
襄王妃跌坐在地,挣扎着去拽景珣的袍角,景珣眼皮都未抬,只挥了挥手,两名玄衣侍卫迅上前将她制住。
“大郎,阿娘……”
襄王妃话刚出口,邬在非掰断了景绪的左手。
“三郎!”
邬在非又利落掰断了景绪的右手,随手将他从榻上拎下来,而后踩断了他的双腿。
景绪来不及哀嚎便痛晕过去。
襄王妃哭嚎着要扑过去,邬在非皮笑肉不笑道:“大将军喜静,刚才就是因为您吵闹,世子是替您受过。”
她像被人掐住脖子,瞬间哑了声。
襄王下意识捂紧嘴,却不小心撞到墙角的花瓶,慌忙朝景珣看去。
景珣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睨睥着他:“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