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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沒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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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然而,霍慕東只是冷笑一聲,過了片刻,才質問:「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吻我?」

江禮:「……」霍總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堂堂一個大總裁,怎麼這么小氣,到現在還記仇呢?

霍慕東:「呵呵。」小騙子。

「……」

看來矇混過關比較難,江禮決定使出名為「真誠」的必殺技,半真半假地說:「我就是有點緊張,因為那是初吻。」

霍慕東震驚:「初吻?」根據資料來看,江禮的確沒公開交往過任何男女朋友,但是……

「你這樣的外貌……不可能沒人喜歡吧?竟然初吻還在?」

江禮苦笑:「我就當你誇我了。別人喜歡是一回事,我配不配得上是另一回事。我家裡……條件不太好,回應別人的喜歡也是要成本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只耍耍嘴皮子就算了,這是窮人的無奈。」

說起來蠻慘的,他兩輩子都沒談過一次戀愛,年少時沒條件,後來靠勤奮和才華在圈子裡小有名氣,開了工作室,生活漸漸好起來,卻又擔心另一半對朵朵不好,主動打消了那個心思。

江禮有點羨慕地問:「霍總,談戀愛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幸福?」

聽到江禮親口承認自己沒談過戀愛,霍總本來挺開心,但聽他這樣歆羨好奇,霍慕東居然又有點心疼。

這麼說,二十多年來,都沒有人愛過江禮。

江禮又問:「什麼感覺呀?」

霍慕東:「我也不知道。」

江禮:「哦。」

不知道?他也沒談過嗎?江禮不太相信,但那是霍慕東的隱私,既然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再問。

霍慕東忽然說:「你挑個禮物吧。」

江禮:「啊?」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

江禮:「為什麼呀?」

「少廢話。讓你挑,挑就是了。」霍慕東只是覺得一陣心疼,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不行,無功不受祿。」江禮不是不喜歡禮物,而是上輩子的事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當年霍慕東給完支票,就把他趕了出去。這回送禮物,不會是同一個意思吧?

江禮小心翼翼地問:「收了禮物,我還能去找你嗎?」

霍慕東:「能。」他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是讓他滾蛋的意思?江禮靈光一現:「你不會是有處男情節吧?覺得碰到我占到便宜了?其實大可不必。」

霍慕東:「……」

就在霍總忍耐力快達到極限,差點爆粗口的時候,身邊人翻了個身,絲滑地滾過來,肌膚相貼:「霍總,讓我親你一下吧。要不然禮物拿得不安心。」

青年的呼吸都打在他耳朵上,從耳垂一路酥麻到腦垂體,說不心動是假的,但霍慕東還是拒絕了,他硬邦邦地說:「一件禮物而已,值得你斤斤計較?別那么小家子氣。」

其實不是的。霍慕東只是有點情怯,不敢輕易要走他的初吻。吻和性是不一樣的,它不止是荷爾蒙的衝動,仿佛和愛情關聯,初吻就更是如此,那是霍慕東不打算給的東西。

他故意輕佻地說:「就因為你讓我很舒服,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跟別的沒關係,別多想。」

原來是這樣!江禮鬆了口氣:你早這麼說,我早就放心了!那我可不拿白不拿啦。

黑黢黢的房間裡,江禮眼睛亮晶晶的:「什麼價位的,上限是多少呀?」

霍慕東本想說二十萬以下,但感覺到江禮小動物似的縮在他懷裡,又改口:「隨便多少都行。你慢慢挑,挑好了告訴我。」

「我已經想好了,但是可能有點貴。」江禮不好意思地說,「霍總,你能給我折現嗎?」

霍慕東沒想到他這麼直白。霍家兄弟姐妹、乃至叔伯長輩,或是生意往來認識的所謂成功人士,也不乏給漂亮男男女女花錢的,但那些人都裝腔作勢地要一些包包、手錶之類的奢侈品,再偷偷去中古店賣掉。

江禮這麼直接,倒是省去了中間商賺差價。

霍慕東饒有興地問:「要多少?」

方才已經答應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獅子大開口,他都立即打款。

結果,江禮窘迫地小聲說:「三千五可以嗎?」

霍慕東:「多少?!」

江禮以為自己要多了,忙解釋:「我沒錢交房租了,不是有意要這麼多。」

帝都房價貴,房租也貴,離公司距離通勤一小時內的單人公寓,算上水電、供暖都差不多這個價,合租房通常離地鐵站近一些,可居住環境吵鬧,價格也不比公寓便宜。

江禮記得很清楚,他剛畢業的時候,憋著一股勁兒,總想趕緊把欠江家的撫養費還上,爭那一口氣。所以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兜里總沒余錢,這個月本該有一筆獎金髮下來,正好交房租,奈何他誤喝了那杯酒,跟霍慕東糾纏了兩天,耽誤了工作,獎金也泡湯了。

上輩子沒錢交房租,江禮不得不暫時搬回江家,還是要交伙食費不說,還扯出一連串糟心事,幾次氣得他差點流產。這回他說什麼也不想搬回去。

江禮厚著臉皮說:「霍總,要不您借我三千五行不行?最遲兩周就能還上。」兩周後下個月工資就該發了,那組畫也能交稿收尾款。

霍慕東嘆息:「江禮,你是故意讓我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