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静则眼明(第2页)
“接下来,你要练习的,就是找到它!然后将这一刹那,延长至你想要的时间长短……”
那一夜很短。
直到第二年春天,我才走。
清晨,下着蒙蒙细雨,我站在卧室门口说:“老爷子,我走了!”
“滚吧!”
他瓮声瓮气道。
“你保重!”
他喊了起来,“说个“您”
字,你丫能死吗?”
我嘿嘿一笑,转身出了门。
老庆和庆嫂送我到村口,我说:“庆叔,庆婶儿,回吧!”
我已经走远了。
回头看,夫妻两个人并着肩,还在挥手。
终于看不到他们了。
雨打在泥土上,溅起一层雾霭。
我放下了伞,缓缓跪在雨里,端端正正朝着小山村方向磕了三个头……
当天,我蹬上了去广州的81次火车,没想到却在广州出了事儿。
当然,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在广州看守所关了接近一年,那是我最后一次被抓!
出来后,我去学了修表,1992年春节回的雪城。
半年后,我开了[精工修表店]。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快八年没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这老倔头现在怎么样了。
那些过往,轻得好似一声叹息。
莫名的,有些想他了……
回到家,现唐大脑袋已经回来了。
我进屋就骂:“我锁呢?”
这货叼着烟,坐在沙上翘着二郎腿,肥厚的下巴朝柜台上努了努。
我拿起一看,还好,不是暴力性破坏。
转念又是莞尔,自己也是糊涂了,一条链锁而已,怎么可能为难住雪城道上的[飞活]翘楚!
我把钥匙扔给了他,“一会儿去市场配把钥匙,别弄的像做贼一样!”
“好嘞!”
我边脱大衣边问他:“钱收了?”
“收了!办公桌比咱家床都大,坐在后面小脸儿端端着,连句他妈客气话都没有,艹!多余给她!”
他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