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大郎(第1页)
柴房中杂乱堆放的木柴散着腐朽的气息,给潘晓妍带来更加沉重的压迫感。她脚下的地板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像是跨过陷阱,让她摇摇欲坠。
绳索勒痕在潘晓妍的手腕上刺痛,但她无法挣脱束缚。她试图寻找一个能够靠着的角落坐下,却只能找到阴冷的墙壁,让她的身体寒冷和酸痛。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念自己的父母,自己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爹妈的心肝宝贝,没想到竟然来到这个世界,遭这样的罪。
时间在柴房中缓缓流逝,她孤独地站立着,思绪回旋。
潘晓妍在张府行偷盗之事,这消息被香莲传到了府外,一来二去,就传到了李瓶儿耳中。
李瓶儿听说潘晓妍在张府受罚,于是与好姐妹春梅商量着一起前往张府看望她。这天正午,两人怀着担忧和焦急的心情,快步走进了府门口。
两人经过正厅时,远远地瞥见张夫人正坐在椅子上,二人本想匆匆走过,但却听到了金莲的名字。
“夫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五百两的聘金,希望您能将金莲小姐嫁给我。”
堂中一个约莫四五十岁,五短身材的男人卑躬屈膝地对张夫人说道。
李瓶儿和春梅停住脚步,愣在原地。她们的眼睛瞪得圆圆,难以置信地望着这出戏剧般的场景。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疑惑。
男人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接过银票看了看,显然也对男人的请求感到吃惊,她困惑地看着男人和他旁边的媒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靠什么营生?”
一旁的媒婆赶紧插话:“他叫武大郎,是本地人,家住在紫石街。平时靠卖炊饼为生。人老实,也很勤快。你看他这些年竟积攒下这么多的银子呢!”
李瓶儿和春梅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涌起了担忧和怀疑。这个男人的样貌、身材样样都配不上金莲。她们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张夫人会如何应答这门亲事。
张夫人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别说配金莲,就连这府上最丑的丫鬟他都配不上,而且他这个年龄都能当金莲的父亲了。
但是她也实在是不想再把金莲留在府中了。只要他的眼睛没有瞎,就能看得出自己的丈夫张守初是对今莲有意思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金手镯根本就是张守初偷来送给金莲的。
但是为了张家的名声,老爷和自己的面子,她不得不惩罚金莲。终于,她叹了口气,道:“好吧!聘金我收下了。你回去选个好日子娶她过门吧!”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武大郎只差没给张夫人跪下来。他和媒婆相视一笑,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
在武大郎的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身体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他的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跺了几下,仿佛想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整个世界。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要冲出胸膛。
李瓶儿和春梅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健步如飞地朝着张家的柴房走去。
柴房内,潘晓妍喉咙像着了火一般,她的胃也在不停地咕噜咕噜叫着。潘晓妍试图回忆起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但她的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她的眼睛扫视着这个简陋的屋子,试图寻找一些可以缓解她痛苦的东西。但是,除了一些破旧的柴火和一个脏兮兮的水桶外,她什么也没有现。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束强烈的阳光透进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潘晓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她看到李瓶儿和春梅正站在门口两人手里各自提着一个菜篮子。
春梅和李瓶儿惊讶地现,几日不见,金莲竟然变得面黄肌瘦,疲惫不堪,实在令人心生怜悯。
泪水涌出了春梅和李瓶儿的眼眶,两人赶紧上前。各自将菜篮子里的馒头和水喂给潘晓妍。
潘晓妍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馒头,又狂喝了几口水。看着春梅和李瓶儿,眼中一片湿润。在吃饱后,她嘴角微微勾起微笑,说道:“春梅,瓶儿,谢谢你们。”
两个姐妹的出现如及时雨般,让柴房中冰冷的气氛缓解了许多。潘晓妍在心中暗暗誓:若自己日后辉煌了,定不忘他们今日雪中送炭的情谊。
春梅回答道:“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李瓶儿的话和春梅如出一辙。“对呀!我们是好姐妹,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的。”
潘晓妍看着李瓶儿和春梅都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她心中有些不安,轻声问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情吗?”
两人都不忍心将之前看到的一幕告诉潘晓妍。最终,李瓶儿叹了口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金莲,我们刚刚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张夫人打算将你许配给一个老男人。”
潘晓妍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追问道:“许配?许配给谁?”
“你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在街上逛街遇到的那个卖炊饼的老男人吗?他叫武大郎。刚才我和春梅看到他来向张夫人提亲,说要娶你,张夫人已经答应了。”
此刻,李瓶儿的心中既懊悔又歉疚。她没想到,一个卖烧饼的男人,竟然能够攒到五百两银子。早知道那天就不应该和武大郎开玩笑的。
潘晓妍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失望。那个相貌丑陋的老男人,绝不是她愿意嫁的人。自己生得花容月貌,凭什么要嫁给武大郎?
见潘晓妍伤心,春梅安慰道:“金莲,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求一求你家夫人吧!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接下来,二人又陪潘晓岩待了一会儿,说了好些安慰她的话。眼见天色不早了,这才一同离开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