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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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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孙康用余光扫过花维的脸,“我刚刚才发现,杏花楼的厨房背后,可是别有洞天。”

“哈哈哈,那肯定的。如果我这里没有些独一无二的,怎么揽的住那些贵客。”

花维说着便压低了声音,“既然在后厨,自然火候未到,还不是拿出来见客的时候。”

“火候未到,是因为并非中土之物,需要更多打磨么?”

孙康似笑非笑问道。

“是。”

孙康不曾想花维会如此痛快的承认,一时语塞。

“那胡人小童跑到我杏花楼来偷东西,被我们护院的拿住了。我估摸着是被人牙子拐卖到京城后自己逃出来的,如果贸然打出去只怕会引来麻烦。”

花维叹了口气,“我没有打他,只是把他关了起来,等野性磨了些,安排在后院洒扫便是。”

“不知你的苦衷,那孩子可明白?”

孙康一想到在地窖见到的那双倔强中带着阴霾的双眼,很难想象它出现在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脸上。但眼下花维的做法,却也不算错。

自从庐城被北羯洗劫一空的消息传到京城,百姓们心里对胡人恨之入骨。京城甚少见到胡人,跟分不清西辽、北羯、南蕃、楼兰等西域诸国,但凡见到样貌异域中原人的,一概被视之为敌。

之前就有京郊胡人的歌舞坊被付之一炬。歌舞坊老板来自高昌,与北羯隔着一整个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他惊慌失措的跑入大理寺,击鼓鸣冤,痛陈自己数十年心血被付之一炬的悲惨经历。

那日恰逢孙康在寺中向秦威例行汇报,见那老板跪在地上,欲哭无泪,实在让人同情。便命随从把情况记录下来,交给九门提督力求破案。不过月余,案子尚未查清,那高昌老板却因债台高筑,血本无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歌舞坊的废墟里悬梁自尽了。

“虽说朝廷尚未更改对胡人的态度,也允许他们在京城自由的做生意和游玩,但百姓们轻则唾面,重则殴打,那孩子若流落在外,确实凶多吉少。”

孙康伸手拍拍花维的肩,“那孩子看长相颇为清俊,你可知他是哪里人?”

“此事我正想请教大人。”

花维从榻上站起来,拉着孙康绕道内屋取了钥匙。随后在床下搬出一只硕大的箱子来。

孙康静静坐在椅子上,袖手冷眼旁观着。花维弯着腰用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套着一个铜质的小匣子。那匣子大约一尺见方的样子,通体黑色,没有一星半点儿花纹。

花维端起匣子递给孙康。孙康观望一圈,看匣子接口处设有机关,便又递还给花维。

花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他不慌不忙地用那纤纤玉指轮番在机关上一抹,又用那水葱似的指甲在缝隙里轻捻几下,”

啪嗒“一声,匣子盖自行弹开了。

里面不过是些单薄肮脏的旧衣,还有一双毛质的黑色短靴,散发着呛鼻的味道。

孙康不明就里的看着花维。

“这是那孩子身上的衣物。护院捉到他时,浑身的脏污垢物足有三尺厚,味道臭的能把隔夜饭吐出去,连院子里的狗都比他干净太多。他呆过的屋子,足足通风了三天才勉强能进人。”

花维愤愤不平的合上了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