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页)
“是的,”
我轻笑,“可是你爱我。”
他没有反驳,这就够了。
孩子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卖掉养父,让他给富婆当小白脸,赚来的钱他们有的想开店,有的想上大学,还有的想当□□首领。
“你放心,”
我说,“我一定不告诉森鸥外,在某家咖喱店的二楼,一个英明神武的小学男生正在密谋篡位。”
我居然真的在散发孩子味道的卧室地板上睡着了,我听见压低声量的对话,我被打横抱起来到隔壁,然后是拉窗帘的窸窸窣窣,我攥住准备离开的织田作的卡其色风衣,我见过一件一模一样的,上面沾满黑色洗不掉的血渍。我倦怠地问:
“如果我做错了事,你能原谅我吗?”
织田作想了想:“需要我来原谅吗,是对我做的很糟糕的事吗?”
他问,如果我说不原谅,你会停下来吗?
好犀利的男人,我说不,恐怕不会。
“那不就行了。”
他在我的头顶落下一个吻,很温柔,像爱一样。作为回报我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然后是第二口,对准了第一次的牙印。
织田作评价:“你真的很小心眼。但我猜,我因此而爱你。”
他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好像爱上谁是他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
-
之后我听见他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在楼下和太宰讨论有关iic的作战方案。又过了半个小时,孩子们去上学,老板去进货,我下楼的时候太宰的游戏打到接近尾声。我锐评:“老板还真放心让你看店。”
太宰很委屈:“你和织田作在楼上睡觉居然都不叫我。”
我:“???”
调情了两句算调剂,太宰迷茫地拨弄桌上老板好心拿给他吃的橙子:“你觉得安吾这次会怎么选。”
-
时间回到两天前夜晚的p。
“我想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安吾把杯中最后的香子兰水一饮而尽,“我其实一直想问,为什么杀手间有约定俗成的不道别的传统。”
法国人在诗歌里写:partir,cestourirunpeu,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有一首美国歌曲:everytiwesaygoodbye,idiealittle这句话真正发扬光大是在钱德勒的《漫长的告别》里:
说一声再见,就是死去一点点。
“好吧,”
在史料面前安吾妥协,“不是再见,是明天见,后天见,或者大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