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
织田作眨了眨眼:“你喜欢听这种话吗,你真的很奇怪。”
我:“……?”
他的视线扫过我不变的装束,居然都不问我是如何做到的,轻而易举就接受了我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当时我心想,她抛下我到底要去见谁呢?为什么我开门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好烦,我能不能杀人(我:喂,你ooc了),我甚至可以免费干这件事。”
隔着头发,他托住了我的后颈,手指轻轻扫过那里突出的骨头,无比专注与平和地看着我:“你还会再一次打开这扇门,消失在我的面前吗?”
这不是质问,也不是挽留。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会接受,因为织田作就是这样一个包容的男人,他的爱意像海面下的礁石。完美符合了浪荡主角的小说里,一个等待的老实男人的刻板印象。
乍一看,这种人最不可能和传奇和杀戮关联在一起,那样的叙事属于坐在酒吧喝牛奶的ghost。
而爱究竟是什么呢?
塞林格的答案是性,婚姻,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还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在我上一个男友的认知里,人生是痛苦的,恐怖的,因此人类是不幸的。但是人类深爱着人生,因为他们深爱痛苦和恐怖。
可是我不爱痛苦和恐怖,我只想坚定地被爱,被选择,以及当我再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不会因此心碎。爱人是有风险的,它等于变相地给予了对方伤害你的特权,即便这并非出于对方的意图。
我堂堂正正地把手悬停在了织田作的心脏上:“不,我不会再消失了,起码我会逗留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这一次,我是为你而来的,也是为反抗命运而来的,命运和死亡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偏偏不会让它们称心如意,汤姆想看的不就是这样一出人类的反抗与自相残杀的戏码吗。
透过蒙灰的玻璃窗,我望见了矗立在横滨地脉上的五座漆黑的大厦。一个完整的故事里,有主角就有反派。问题是,我心想:
森先生,你会是我的反派吗?
轻佻诡谲的男声隔着门响起:“你好慢哦,织田作,都进去半天了,不会是想赖账吧,这一次说好轮到你请客了哦。”
我:“……”
我疯狂比口型:太宰在这里干什么?
织田作无声地回答“单身汉之夜”
。
想了想他正色问我:我们这算偷情吗?
我:“???”
好没出息的男人,居然只把自己代入情夫。你倒是有野心一点(?)。
我生命中最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了,太宰的声音拖长,染上危险的气息:“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吗?”
织田作抬高声音:“不,她不在。”
我:“???”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