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页)
“毕竟高中三年,他最放在心上的是怎么逃跑,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当黑手党。彭格列对他不是家业,是怪物的口腔还差不多。”
“这也是您从家里跑出来的理由吗,”
森撑头注视着我,“害怕责任?害怕义务?还是害怕身上要背负的人命,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从此被异化为组织中权力最大,也最不自由的存在。”
我说你不是一眼就将我看透了嘛,森先生。
他突然一敲掌心,貌似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既然如此您留下不是正好吗?我还在一头雾水,他独断地指挥我跟上他。我们走出首领办公厅来到下面一层。透过敞开的玻璃门,太宰治的嗓音气势汹汹地传来:
“确实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一旦找到就地处死!”
我:“……”
唯一反驳他的是一个口吻轻狂的青年,话音里难得地透出恼恨跟纠结:“不要吧,我们不是要靠她找到俄罗斯人吗?还是先问话,把情报套出来再放…我是说再杀,也不迟。”
他的话说完,太宰治也沉默了。
他探究地开口:“你追上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中也?”
我听见里面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以及恼羞成怒的“没有人工呼吸”
。
我:“……”
森鸥外:“……”
森鸥外:“让您见笑了。”
“哪里,”
我说,“这恐怕都是我的错。”
森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的确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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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一场关于如何追捕入侵者的会议召开到一半,参与者是□□最高领导层——三位干部。
之所以是三位而不是理论上存在的五位,一方面,缺席的一位干部仍在欧洲公干。而另一位a干部的尸体就停在太平间。
太宰治别了一只铅笔在耳边,手上装模作样地拿着一叠文件,我从背后看到文件上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分明是一打a4纸。中原中也坐在面朝出口的位置,看见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你别太嚣张了,现在连港-黑总部都如入无人之境。他看起来大衣一掀就能跟我打架,下巴有一块青红转紫的瘀伤,是被我用枪托打的。
太宰治的a4纸像下雪一样飘在地上。
我打招呼:“港-黑的各位大人们,你们好。”
森先生说你太谦逊了,可不像你以前。他指着唯二空着的两把猩红高背椅让我坐。那是a干部生前的椅子,铭牌甚至没有撤换下来。我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