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虚与委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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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陈青获。”

「就是要他听见。让他出门小心点,别被我捉来泡酒。」

「哈哈。获老板你想通啦,不把他当前任典——」

“哐!”

一身清脆巨响,链锁嘈杂的妖怪语戛然而止。古怪的气味兀地弥漫,像威士忌酸生了铁锈。

陈青获总算回头,双目倏地睁圆:“吴砚之你——”

吴砚之直勾勾盯着他:“陈青获。”

而他左手砸碎了那盏半满的玻璃杯——不好说是往吧台上撞碎的,还是手掌硬生生握碎了——透明的玻璃碎片折射着暖黄的光,鲜血的红,以及陈青获错愕的脸。

“你的手。”

吴砚之缓慢张开掌心,鲜血淋漓。威士忌酒汁渗进伤口,灼烧般刺痛:“。。。这是?”

“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陈青获抓过他手腕,碎玻璃片划得掌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汪亦白,去拿医疗箱。”

吴砚之怔怔看着掌心,狰狞的血味越涌越浓:“这是。。。酒?”

“这是血。你的血。”

“。。。。。。酒。”

陈青获啧啧两声,拔出几片玻璃碴子。抬头看吴砚之一脸匪夷所思:“你别想把伤口感染怪到我的酒上。”

“酒。”

吴砚之面色骤然惨白,将他一把甩开,跌跌撞撞推开大门,奔进夜色。

汪亦白提了医疗箱回来,只看见满地玻璃渣与血点:“吴少爷老板人呢。”

许小听耸耸肩:“现威士忌是酒,被吓得夺门而逃。”

“那获老板呢。”

“追出去了呗。”

囹圄酒吧选址近郊老城工业区,歌颂夜班结束的晚风里,栋栋烟囱静默地矗立,厂房鳞次栉比,墙壁涂鸦斑驳陆离。吴砚之踉踉跄跄,逆着下班工人的步伐而行。用仅剩的一丁点儿理智,在识海里接通频道[无所观]。

「。。。何月逐。过来。把我杀了。」

「啊?什么叫把你杀了?」

「让我即刻丧失行动能力。」

「。。。。。。?我真的听不懂了。」

吴砚之连续作深呼吸,意识在昏晦:「陈青获。。。陈青获。。。。。。。」

「。。。怎么听起来好委屈。难道他又欺负你了?」

吴砚之试图定神:「陈青获。给我灌了酒。」

「哦。。。。。。。。。你在和他喝酒啊。慢慢喝呀,正好把彼此的误会都说开。」

另一道沉稳的男低音频道里响起:「中医炮制蛇酒有生浸法,将整条活蛇洗净后便可直接泡酒。——他怕是不能碰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