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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他说日剧里男的都这样，她从不看日剧，那些纽扣现在还放在家。

  到后来，他们的手掌越来越大，个头越来越高，关系开始慢慢变质，他们变得太厉害了，催着她开始逃跑。

  好多。好多回忆。想一天想不完。

  他们记起她时也会有那么多吗？冬旭想。

  当她心脏剧烈跳动时，一定是因为他们的也在剧烈跳动，就像待在同一个子宫，共享同一根脐带。

  她想此生应该再也不会跟除了这两个以外的人再有这么紧密的联结。

  再没有其他人。

  *

  4号晴，他们约在夜晚。

  6泊在车里等她，黑色v领休闲西装，露出漂亮而清晰的喉结和锁骨窝。

  他看向她，朴素的白色碎花长裙，同她人一样乖巧、不醒目，却能让人眼睛舒服的存在。

  上车后，冬旭瞟去车窗，忽然眼前晃眼一过一个熟悉的人。

  她忙摇下车窗，人流纷纷，看不见了。

  6泊：“系下安全带。”

  6泊：“算了，我来。”

  她偏回头，看着他的手，“这点小事我会的。”

  “想把你惯成一个缺了我就活不了的懒猪不行？”

  冬旭笑，掐了下他，再看向车窗，那人真的消失了。

  *

  夜色下，穿城而过的河像条黑蛇逶迤，河风凉爽。露天的河边餐馆灯火通明。

  他们面对面坐着，点上菜，她要了王老吉。他要开车，没点酒，点了椰汁。

  冬旭：“那几天，你在想什么？”

  6泊：“你呢？”

  冬旭：“想了我们很多以前的事儿。”

  6泊：“我也是。”

  服务员先上了水，礼貌离开。她打开王老吉，插入吸管。

  6泊：“你说要是我们那会儿真上了同一所大学会怎样？”

  冬旭低下眼：“不知道。”

  冬旭：“你…大学没谈过吗？”

  6泊深深看着她：“怎么谈？我那四年心里光顾去恨某人骗我、甩我，还挂我电话。一边恨，一边又因为这个人拒绝其他人。”

  冬旭吸了一口水：“我那时…觉得你太霸道了，我不喜欢这样。”

  6泊：“所以宁愿换志愿？”

  冬旭：“你都不知道那时你有多吓人。”

  6泊笑了起来：“你大学没谈男朋友？”

  冬旭看向他：“我不爱交朋友，认识一两个就够了。”

  6泊：“没谈就好。”

  冬旭：“谈了会怎么样？”

  6泊喝了口水：“会把你拽进车里问他是谁。”

  冬旭：“霸道。”

  菜上齐了，服务员说完“愉快用餐”

优雅退场。微风徐徐。

  6泊望向河面：“冬旭，大二我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