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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上?,钱玉询凑近,落下一吻。
“我会?为你报仇的。”
天气越发热起来,而钱玉询来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日?,林观因拦住邬台焉,从邬台焉口中?才得知了魏攸北被施以鞭刑的消息。
邬台焉高兴得很,为了庆祝魏攸北被打了几鞭,激动得喝了点小酒。
在林观因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活该她惹了钱玉询,我之前给你说过吧?钱玉询这人不好惹,你看他连前上?司都敢打……”
林观因还想问问钱玉询的事,却听见邬台焉一直说:“魏攸北早就该死?了,还有钱……”
林观因举起手边的竹篓,一下子扣到了邬台焉头上?。
“酒后失言。”
邬台焉摘下头上?的竹篓,尴尬着向林观因道歉。
“据我所知,当初你家惨遭灭门?,是?你的堂伯父和皇帝联手将江湖势力纳入朝廷门?下,邬家正处风口浪尖,”
林观因看着邬台焉渐黑的脸色,继续道:“他们求皇帝饶了你一命,钱玉询当时或许是?觉得你好玩?”
“哼,谁稀罕?”
邬台焉像个被雨打湿的小狗,茫然无?措地坐在石阶上?,“若是?一家全死?光了,光留我一人有什?么用?他们也太?看得起我,我又不是?百里承淮能凭一己之力复仇……”
“但你还是?跟着皇帝做事。”
林观因看了他一眼。
“他们想让我这么做,便让他们如愿好了。”
邬台焉也很茫然,“对了,你问钱玉询,他这几日?都跟在陛下身边,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陛下下旨罚了魏攸北,钱玉询去监刑,现在约莫还没出来。”
“你知道在哪儿么?”
林观因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尘埃,“我能去么?”
“你去?昭狱血淋淋的,你去看什?么?”
邬台焉问。
林观因不想去看行刑,她只是?想去问问钱玉询这几日?怎么这么别扭。亲密的两?人之间,一旦有一人开始疏远,那另一人必然是?会?感受到的。
“行吧,但是?你别说是?我带你去的。”
邬台焉嘱咐道。
林观因想了想,这段时间她身边虽然有暗卫,但敢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邬台焉一人。
钱玉询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她就算不说,他也是?知道的。
林观因也没想着去刑狱里看,她对这种地方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第三段的往事里,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刑具打到自己的身上?的痛楚,活活被鞭子打死?的记忆她不愿意再回?忆第二次。
林观因坐在马车里,在昭狱外,等着钱玉询。
过了很久,他穿着一身黑袍,步履缓缓从里面走出。
一名暗卫拱手在他面前汇报,想来是?在说她来找他的事。
林观因看着他向马车这方向而来。
林观因探出了个头,“你怎么不上?来呀?”
他孤身立在马车窗边,语气冷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