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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遮掩地在?林观因面前玩弄着木桶中的水,“你喜欢哪一件?这个粉色荷花、还是绿色的荷叶……”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钱玉询扬眉轻笑,“这都是我绣的。”
他语气?骄傲地似乎想林观因夸赞他。
“这是你绣的?”
林观因颤声,“这也太猛了……”
他没事绣这么多女子穿的小衣做什么?还有各色各样的绣花。
他不是一国太子么,皇帝也准许他发展这样的爱好?
而且他是怎么做到的?她曾经?在?往事之中可是学了整整半年,绣出来的花样还是歪歪扭扭,糊成一团。
“自然是我。”
他顿了顿,一脸狐疑,“你以为是谁?”
总不可能是她那个“旧情人”
绣的。
百里承淮那个心粗如牛的人,怎么可能绣得出如此精致的花样?
钱玉询对?自己的绣工很?自信,一定能比过百里承淮。
林观因的话噎了一下,转口问:“我们的兔子呢?”
莫不是钱玉询囚禁自己,做法就?是将自己绑起来,然后把?兔子带走。
让她一个人躺着无聊透顶?
钱玉询不回应她,他玩水的声音也停了。
林观因莫名有种心慌:“钱玉询,兔子呢?”
木桶那方还是没有声音传来,林观因下意识拉开帘幕看向他,钱玉询背对?着她,那湿淋淋的马尾贴着他的脊椎骨。
她看不到钱玉询的神情。
“是兔子偷偷溜走了吧?”
林观因猜测。
那兔子的伤好之后,总是活蹦乱跳的,若是偷偷逃走了也不奇怪。
可钱玉询沉默着一直不回应她:“钱玉询,你理理我。”
“抱歉。”
他垂下了头,马尾也变得垂头丧气?。
林观因有些心慌,她还没问得出口,就?听钱玉询说:“它死了,就?在?你走后的一天。”
林观因还想说什么,胃中一股酸水猛地涌上来,林观因忍不住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呕。
钱玉询一听,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一身湿淋淋地冲到林观因面前,隐隐约约看到那颗小红粒脆弱得要命。
“怎么了?哪里不适?”
林观因扑进他怀里,衣裙将他身上的水汽都吸收了个干净。
“对?不起啊,钱玉询。”
她紧紧抱着钱玉询的脖领。
“哪里难受?林观因,你别吓我。”
钱玉询抚着她后腰的手都在?颤,床榻上的金链子正好出站在?他眼前,“是因为这个链子么?别难受,我给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