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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的母亲便会让小妾半夜睡在自己屋子里的小塌上,方便半夜端个茶倒个水,拿个夜壶什么的,不顺心的时候也会打骂。
这个笙姨娘虽然整日作天作地,但没有卿卿的日子里,他还靠她续命呢,姑且先留着吧!
他一心扑在卿卿身上,对于屋子里这些莺莺燕燕也就是看个新鲜,若不是世子妃执意给他纳了,他也是无所谓的,家中一切都由世子妃打理,他可以给她最大的尊重。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姐姐!”
隔壁的求饶声又若有若无的传来。
魏世子听到笙姨娘被教训的这般惨,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世子妃拿着戒尺教训的画面,那真是能支配他一辈子的恐惧。
想想姨娘那身娇体弱的模样,明日还是给她也买个药膏吧,谁能逃过沈先生的板子呢?
他都不敢相信这人还能成亲,还是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由记得自己成亲的第二日,众多的狐朋狗友都来看自己的热闹,还有一个直说就是想过来看看他死了没有,真是遭了大罪了。
他家沈先生怎么看,都与风月不沾边。
神医来了
船上的生意,比预想的要火爆。姜沉鱼与春桃完全脱不开身,她们已经在船上住了四五日了,眼看这生意最起码还有一个月的赚头,而且高峰期过后的拢账也需要几天。
可沈荷塘衙门那边也不能再拖了,想着实在不行便让他自己先回去。
“你想留在这帮忙?”
沈荷塘握着她的手问道。
“嗯,货物太多客人也多,江宁只管卖货就已经忙不开了,我们实在是不好袖手旁观。”
姜沉鱼为难道。
“我有些担心你们的安全!”
其实在这里住的几天她也看出来了,船上有一多半的人员都与春桃很熟悉,也会规矩的同姜沉鱼打招呼,估计认识的年头比她都长。
“放心吧,我手下这么多的兄弟,还护不住两个小娘子吗?沈兄安心回去吧,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一定不差分毫的将二人给你送回去。”
江宁大大咧咧道。
沈荷塘笑笑没说什么,她还是不太放心。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了,明日我就会给自己点上一颗媒婆痣,再画上粗粗的眉毛,保证连你都认不出。”
姜沉鱼离近小声的嘀咕着。
“我不可能认不出!”
!沈荷塘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但你若是真想留下也行,我相信江老板也有这个能力照看你们二人。”
既然她想留下,那么就只能拜托江宁照顾了,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她也不想将她关在院子里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人总是发光的。
“我们还有个保镖呢!”
春桃在一旁开心道。
“哦?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江叔与小三啊,大的老当益壮小的年轻力壮。”
“我在这边忙完就会回去,你一个人要吃好睡好等我回去。”
姜沉鱼拉着她的袖子有些不舍,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船的货她拿大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若是连这点力都不出,接银子的时候不好伸手啊。
沈荷塘点漆的眸子还有些轻愁,不光是姜沉鱼留在这里的事情,还有她回去后的事情。
“嗯,不用担心我安心在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魏世子与世子妃前天就回了京城,他们来这一圈就是替朝廷走个过场,后续的税收都会有郡守与户部派来的官员共同监收上缴。
那日后沈荷塘又与世子妃见过一面,因为那种熟悉到自然的感觉,她选择相信她的话,对于听到的消息她需要回家独自消化一下。
世子妃对于她失忆的事情比较关心,前几天就已经给友人送了消息,请人过去清原县帮忙,等她回到青原县时间上刚好。
来时白吃饭的黑马终于派上用场了,沈荷塘将马车留给了姜沉鱼,自己骑着大长脸走了。
连绵的山峰换了青衣,涨满春水的河流打着漩涡,淙淙流淌。满眼新绿的草地上,偶尔有冒出头的黄色,白色野花,挑逗着路人的目光。
成排的垂杨柳当中,隔三差五的藏着一树茂盛的桃花,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上,骑着一位红衣男子,颜如美玉姿态翩跹,单手挽着缰绳一人一马冲出枝条布下的重重障碍。
明明很宽的官道,调皮的骏马一定要在柳枝下奔跑,让上面每一条细丝都抚过男子如玉的容颜。
前后躲了两次的沈荷塘来了脾气,拎着马绳调转马头,又拿着鞭子给了它一下,随后黑马像通了电一样飞了出去,徒留数片叶子还飞舞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回了姜府的沈荷塘,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自己亲身经历与听说是两种感觉,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回避多期盼少。她怕自己扛不住原主责任,更扛不住整个大乾朝的安危,接替原主的工作对于她来说是天方夜谭不敢想象的事。
自己如今这捕快的小日子过的就不错,更何况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去做,一个不好掉脑袋,两个不好功高盖主的,都是麻烦。
还没等她纠结两天,据说是神医的燕青离就到了姜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一身青灰色道袍不苟言笑。
她以沈荷塘表姐的身份住在了姜府,每日午时一过,就会拿着齐全的银针将沈荷塘抓到书房去受刑。
看着一脸抗拒的沈荷塘,燕青离难得的笑了,:“我如何也没想到小将军竟然是这般害怕扎针的人。”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比刺猬身上的刺还多。”
看着一大捆的银针,个个有小半个手臂一样长,然后一根一根的都扎进脑袋里,脖子上,肩膀上,她想死的心都有,她还想抱抱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