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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荷塘没看到什么人,便也回了屋子,见她跟了下来,便镇定自若的说道:“没什么,回去睡觉吧,即便有也是装神弄鬼,别害怕。”
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因为他的两句话,竟然安定了下来,是啊,若是真的有人耍什么把戏,她倒要拭目以待了!
接下来的后半夜倒也没了动静,沈荷塘倒也不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她镇定些,姜沉鱼也会踏实许多。
这花府就这么几个人,来的第一天还没见到她那便宜的岳父,莫非她与岳丈大人也犯冲,这一个两个的,都让她接连水逆。
第二日清早,二人换好衣裳,洗漱后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刚好花夫人也在,倒省了姜沉鱼的尴尬。
屋内的丫鬟们,见来人具是眼前一亮,女子上着红色立领绣金棉袍,下着雾蓝色印花马面裙,修长优美的天鹅颈上,佩戴着珍珠玛瑙璎珞,圆润的红玛瑙成流苏样式,坠在胸前。
梳着偏高的发髻,用鎏金珍珠环簪固定着,与胸前的璎珞交相呼应。
虽稍稍珠光宝气了一点,却依旧不显招摇,反而与那张好看的脸相得益彰,有锦上添花的效果。
可穿戴再好看,也比不过身旁那俊俏的夫君给她添彩。
屋里的小丫鬟们,见了大小姐的姑爷,都没好意思大胆的仔细瞧上一瞧,若是无意间对上视线,也能立马羞红了脸。
当真是一对璧人,再登对不过了。
花夫人瞧了姜沉鱼一眼,暗自敛目不知在想着什么。领着沈荷塘在老夫人这里例行公事的拜见过后,便等着午时的家宴了。
开饭前,府上的当家人,姜沉鱼的生父花容,终于是赶了回来。
姜沉鱼心下有点波动,她快记不得父亲的样子了。她错着身子,站在沈荷塘的身后,偷偷捏着她的手指,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老太太与花夫人喝着茶水,与姜沉鱼的便宜弟弟说笑着,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说是老太太想念她,实在是高看她可了,老太太没准都觉得她碍眼。
看着那小胖子,笑着闹着讨老太太欢心的样子,就知道这大孙子定是花府里的宝,她越发的不明白她们要自己回来的目的了。
“夫人,怎么没见妹妹呢?”
不是还有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吗?怎么没见到人呢?
“啊,锦绣她这两日得了风寒,不好出来与姐姐相见,不过了了你也要多待些日子才好,她许是过两日便会好些,到时候就能与你亲近亲近。”
提到女儿,花夫人眉间微簇,像是在担忧她的病情一般,然随后又亲切的劝姜沉鱼多住些日子,真的在乎小辈之间的情谊似的。
姜沉鱼能感觉出她不喜欢自己到花府,可又为什么一再劝她多住些日子,这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正在闲话的时候,花容后面跟了两个小厮走了进来,姜沉鱼猛的见到父亲有些呆愣,可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抬头大大方方的直视着他。
“老爷回来啦,快瞧着是谁?”
花夫人见花容进了屋子,忙起身走到他跟前笑吟吟的道。
花容看见多年不见的大女儿,也是有些不适应,可到底是在官场行走多年,内心局促面上是不显的,看着依旧镇定中带着严肃。
花夫人的开场白掉地上了,因为父女两个人谁都没去接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