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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轻轻将萱玉拥在怀中,柔声道:“你也有心了,明天我派人送去给她。”
萱玉抬起头望向睿王,一双流云般得眼眸煞是令人迷醉,恍惚间,睿王突然觉得这已经不是曾经
那个扯着他的衣服大喊子洛哥哥的小女孩了,她仿佛是长大了,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樱唇微启,两颊抹着一缕绯红,低声道:“王爷,让我伺候你就寝吧。”
她的脖颈上散发着一种诱人迷醉的香气,丝丝缕缕侵入他的鼻息之中,令人再也把持不住。
睿王轻轻将萱玉抱起,柔柔吻上了她粉艳欲滴的唇。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摇曳的红烛跳着灯花,噼啪作响,直到今日,萱玉才觉得她真正成为了睿王的妻子。
几日后,一位特殊的访客来到了沧平城中拜见睿王。这人年近五十,一身儒雅,宽袖白袍,一幅世外高人的不俗模样。
虽有七八年未见,但这人形貌却仍如当初所见。
幽客居中,婉月正抱着刚出世没几天的司马恪,他哇哇地啼哭着,怎么哄却也止不住。
书瑾进来,禀道:“夫人,门外有位客人,是王爷吩咐我带来见你的。”
鹤发童颜,目光清炯,那一声慈爱的“婉月”
,令屋中的她顿时心头一暖。
当年他曾立誓永不出谷,可今日却还是来了沧平。
婉月靠在父亲悠然先生的怀中,轻轻唤道:“爹爹……”
他抚着女儿的青丝,柔声道:“婉月,爹爹都知道了。我这次出谷来寻你,便是想问你,往后的日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婉月将小恪儿抱到父亲面前:“爹爹你看,这是恪儿,我和宁远的孩子……”
悠然先生将小外孙搂在怀中,满是怜爱:“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只是却生下来便没了父亲。”
他叹一口气,道,“婉月,不如跟着爹爹回谷,悠然谷与世隔绝,不闻外间一切世事,你和这孩子
都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爹爹将我许配给宁远时,我记得您曾对我说过一番话:江山倾危,百姓无居,天下唯有明主可救难于水火,然明主需有名士相佐,司马晋才德兼备,若女儿嫁他,定能助他成就一番伟业。”
她一字一顿说来,正是当年父亲起意这桩婚事时所说之话。
悠然先生怎能忘记,只是司马晋已死,婉月不过是一介女流,身边又带着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若要在这乱世中闯立功业又是何等艰难之事?
“那,你是想留下来?婉月,可真想清楚了。”
她的双目坚定刚毅,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爹爹,我都想清楚了,宁远的仇,我要报;宁远没有做完的事,我也要为他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