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陷害者的时代过去了(第3页)
等蔬菜吃完,这几片肉又能拿去摆盘,至少撑一个星期面子之后,才会真的吃掉。
顾骜和马风各自盛了一大碗饭,就着炖萝卜猛吃。
马风很谨慎,从头到尾都没夹过油豆果,只是拼命往碗里倒萝卜汤下饭。
炖过油豆果的汤,表面会飘油花,已经算是美味。
顾骜本来就饿了,而且刚才打架消耗不少体力,所以一开始吃得挺香,连籼米的粗糙都没察觉到。
吃着吃着没那么饿了,他就开始怀念起后世的大鱼大肉。
他不甘心地搜索了一番记忆,才现自己这具肉身居然有近两年没吃过肉
这是不正常的,就算按国家最低规定,也该有每人每月二两肉票。
顾骜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如此苦逼的原因
一年半前,按政策他们家也得出一个孩子,下乡当知青。
顾骜只有一个姐姐顾敏,所以老爹本着重男轻女的想法,让儿子留城里读书、女儿下乡种田。
不过,老爹也给了姐姐补偿条件她每个月可以吃六两肉,而留在城里的顾骜要把自己那份肉票贡献出来。
于是,当时还在读高中的顾敏,就辍学去了邻市的会稽茶场种茶。
老爹每月都用全家的肉票买六两肉,再拿两三斤腌得死齁死齁的会稽霉干菜,焐一锅梅菜扣肉。
然后让顾骜骑几十公里自行车,把这罐肉送给顾敏。
做得那么咸,图的就是不容易坏,能吃上半个多月每天只吃一小撮肉,主要吃浸润了肥油的霉干菜。
用钱塘人的话说,这种菜就是“敲饭的榔头”
。
顾骜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被他夺舍的本尊一年半没肉吃的情况下,倒也没想到半路偷吃点。
还挺老实。
难怪魂穿之前,空长那么大个子,却被翁得臣那种精瘦的家伙欺负。
因为分心和怀念肉肉,顾骜只吃了一碗,就忘了添饭。
而这么斯文的吃相,搞得欲舔又止的马风也很不好意思。
他两次三番暗中观察,顾骜都没动静,最后他只能语言试探“顾哥你够了那我洗碗”
“喔,谢了。”
顾骜丝毫没听出马风“没吃饱”
的弦外之音。
毕竟,21世纪的人哪会在吃饭上客气
想吃就自己盛、废话个屁啊。
马风识趣地把剩菜放回橱子里,然后拧开天井里的水龙头,冲洗盛饭的碗。
或许是因为心情郁闷,他不经意就把水龙头拧得大了些,擦洗也很用力,好像跟碗有仇似的。
结果却惹来了闲坐在天井里看风景的隔壁俞老太辱骂“小瘪三打个碗盏用噶许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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