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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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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尾声(第4页)

老板咧嘴笑,抬手指了下悬挂在高处的电视屏幕,“喏,算起来,这位才是我们的大股东。”

不仅宋时惜和施婳闻声望去,连另一桌老板的友人们都好奇张望。

只见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则经济类新闻,提到了贺玺集团今年下半年的财报。

施婳拿着筷子的手腕倏而僵住,整个人愣了神。

老板的友人们哄堂大笑,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调侃。

“你就吹吧,贺玺是你的大股东?”

“哈哈哈哈你丫的,吹牛不打草稿吧。”

“人贺玺一个上市公司,福布斯排行前几l的,投资你一个牛杂档,传出去都没人信。”

“老郑今天八成是喝高了哈哈哈哈。”

朋友们戏谑不止。

弄得牛杂档老板脸上有些挂不住:“切,爱信不信,贺先生真是我老板。”

朋友们依旧是嘈杂哄笑声一片。

唯独施婳静静地问:“老板,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老板对施婳印象还挺深的,知道她是老顾客,也知道是老乡。

这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就经常来光顾,但她性子文静,看着不大爱讲话的样子,因此老板也极少找她搭话,彼此并不算相熟。

今天她问得认真,他自然也乐意回答。

“我祖父就是专门做牛杂的,后来我跟老乡到京

北打工,自己创业做餐饮,本来是赔钱的,后来突然得到一笔融资,店就开起来了,生意虽说不是很好,但我只是小股东,又不亏。而且贺老板人很慷慨,年年都给大利是做年终奖,日子一年比一年滋润啊。”

其实追溯到八、九年前,贺老板也还不是今日这位贺玺集团的董事长,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时过境迁,环境变了,很多人的处境都变了,唯独这家牛杂档始终屹立不倒。

施婳恍了神,大脑混混沌沌,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虚浮。

宋时惜也猜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观望着施婳的脸色,一时缄默不言。

唯独老板那几l个朋友还在将信将疑地调侃:

“吹得跟真的似的!那你说人家贺老板开个牛杂档干啥,这是有钱人的什么奇怪嗜好吗?”

老板挠了挠头:“人家大老板的心思,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听老乡说,贺老板小时候好像在香山澳生活过,兴许人家念旧,就是一种情怀呢,不过倒是没见过他自己来这边吃……”

……

从老味牛杂回到私家医院。

施婳始终是恍惚的。

她知道牛杂档老板最后那番疑惑的答案。

——不是情怀。

是为了她。

因为前阵子才刚刚重温过罗道夫斯的回信,因而对她对自己寄出的信,也拾起了更为清晰的记忆。

施婳记得很清楚,正是在倒数第二封信里,她随手写下想念家乡的美食。

那时候她经常在京北找寻香山澳的痕迹,只可惜实在太少了,香山澳到底是个人口很少的小地方,在京北这样的大都市,根本什么也找不见。

那年他也才二十岁。

她甚至不了解他二十岁那年的处境,也许他还在求学,也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但却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他就在老宅附近,她每天放学的必经之路,开了这样一家牛杂档。

最初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虽然这家店并不是爷爷奶奶的荣记,但口味是很相似的,包括连装潢,都和荣记很像。

价格又便宜,是她那个年纪的孩子随时都能吃得起的水平。

后来随着年岁逐渐长大,对香山澳和亲人的思念,渐渐淡去了不少。

去吃牛杂的频率自然也越来越低。

她长大了,接触的世界越来越大,品尝过的美食也越来越多。

但每次遇到一些坎,心情比较低落的时候,她通常都会从老宅独自散步出来,走到老味点一碗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