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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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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67(第2页)

,彼时没能悟到,她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竟是这样的早……

之后的一切越来越不可控制。

她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沙发很快变得一片狼藉,柔软的居家绒裙碎了一地,她被腾空抱入浴室,身体浸润在温热的浴缸里。

她最近都没怎么泡浴,应当是很舒适的,但这一刻却不觉得享受,大约是因为今天的浴缸变得格外拥挤。

浸泡在热水中的明明是躯体,可她却觉得更像是大脑被淹没。

隐忍蛰伏多年的猎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富耐心。

她认识到了贺砚庭的另一面。

那是撕掉他斯文雅贵的外衣,最真实而又凶狠的模样。

恒温浴缸的水飞溅四溢,奢华整洁的浴室再也不复往日情形。

施婳像是堕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绮梦,因为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记不得两人是几时离开的浴室,也记不得主卧的灯是何时寂灭。

只记得最千钧一发的时刻,贺砚庭骤然停下手里的一切动作,压抑着喘息,力道温和地抚着她的面颊,性感雅痞的声线低哑克制:“可以吗?”

她浑身体温都是滚烫的,本能的羞怯令她不敢望他的眼,她用以回应他的方式,是一刻未曾迟疑地扬起下巴,近乎痴迷地回吻他。

热情,主动,不知死活。

一触而发,自此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呼吸交错的时刻,贺砚庭喑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诱着她说出

()实话:“相唔见咗就唔见咗,点解要搵。”

(照片不见就不见了,为什么要找。)

她颤巍巍地搂着他脖颈,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清晰的神志,不过他问什么她便老老实实答什么罢了。

“应承咗畀人……”

(答应了要给人……)

少女哭哑了的嗓音愈发娇糯勾。人,却偏偏回答得太过乖顺诚恳,叫人轻易猜透当时的情状。

他下手更重了几分,凶得像是换了个人,她瞬间哭得更惹人心疼。

“应承咗边个,嗯?”

(答应了谁,嗯?)

黑暗的光线里,他沙哑的尾音更重,而重的又何止是尾音。

女孩子啜泣得鼻尖都泛红,两只水光淋漓的眸更是红肿,无辜地望着他,糯糯的娇声哀哀求饶:“我、我、我唔记得咗……”

(我不记得了……)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可是又无法逃脱,只能哑声装傻。

男人面色沉冷,四周的气息都变得凛冽。

体温的炙热与森寒的妒意交织着。

两人几乎鼻尖与鼻尖挨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施婳却觉得自己视线蒙着雾气,愈来愈看不清他的模样。

因为视线暗昧不明,气息变得尤为真切,她呼吸之间被他熟悉的木质香气席卷,整个人都被裹挟其中,分不清虚与实。

“唔记得,几好,噉就再罚一次。”

他阴沉的嗓音依旧透着蛊,可那份慑人心魄的蛊意却叫她怕得更厉害。

(不记得,很好,那就再罚一次。)

施婳像是从云端又一次被推入悬崖深渊,懵然又沉沦。

她隐隐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像一只无辜的麋鹿,被老谋深算的猎人算计,因为晕沉沉之时不小心吐露令他不悦的字眼,提到了他不喜欢的人。以及她不值一提的稚嫩过往。

所以被征伐,被严惩。

最终伏在软枕上溢出呜咽的时候,她双手捂住了脸,滚烫的泪液从指缝簌簌溢出,她根本不敢面对身后的人。

屋内暖融旖旎,屋外初雪降落。

京北的初雪与往年一样,来得毫无征兆。

一夜静静地下着,在无声无息中越落越大,白茫茫的星点渐渐连成一片,变成雪花的形状,整座城市一夜之间被雪白覆盖,美得令人消融。

这一夜有人得偿夙愿,食髓知味。

有人哭得哑了嗓子,怎么求饶都不管用。

而城市的另一端,有人彻夜未眠。

这个不幸的人名字叫贺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