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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向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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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苏蓁有些迷惑地看向上方。

即使是父子兄弟,也不太可能生得一模一样,若是双生子,宗门里多少也会有些传闻,再说——

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那模样神情,和昨夜也别无二致。

苏蓁都无法描述那是怎样一种状态。

他们都是彼此初见,但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有一种奇特的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感。

她还想再琢磨其中的蹊跷之处,却忽然感应到另一道视线。

高台之上,伫立在宗主身后的白衣男人,此时也微微偏过头,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她。

苏蓁眨了眨眼,不闪不避地对上他的目光。

玉尘仙尊伫立在高台上,长明灯的光雾落在他眼中,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她,宛如碎雪映着月辉,冷然无垢。

苏蓁莫名有些恍惚。

她年少时就离开家族来到东域,原是想在天元宗求药,最终却留下拜师修行,一待就是数百年。

期间也有回家,或是外出修行,然而在早年的大部分时间,也是都留在宗门里的。

她年轻时被师父指点修行,教导剑诀法术,时常与他长久相对。

柳云遥来时,苏蓁修行已有所成,不再需要频繁请教师父。

最初她依然喜欢去找他,后来发生了各种事,她也懒得去了,要么自己闭关,要么出门历练。

后面的几百年里,她认识了许多人,却仍没有哪一个人,与她独处的时间比他更久。

在她死前那段时间,玉尘仙尊从魔界归来受了重伤,一直闭关修养,苏蓁也没见到他。

算起来,他们也有几年不曾见面了。

如今四目相对,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且仔细一想,竟也确实如此。

苏蓁也觉得熟悉又陌生。

一方面她恨不得给他一拳,因为这人居然蠢到相信她会去屠城,另一方面,她也想给自己一拳。

她为何要在乎呢。

换成姜望周子恒等人,凭他们如何作想,她又何尝会放在心上。

紧接着,苏蓁忽然想起,在那本书章节下方的诸多评语里,也不乏对她的谩骂讽刺。

诸如——

“这姓苏的一看就喜欢玉尘仙尊,后面肯定处处为难我们遥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线,赶紧去死吧!”

“那把剑原来就是玉尘的,原主人想要回去,她哪来那么大的脸占着啊!”

“……有没有可能那是她打比赛赢来的?”

“有没有可能那是玉尘捐赠给门派的?所以才能被当做奖品?那把剑原先不就是他的?”

“搞笑,你也说了是捐赠,你捐给灾区的东西是不是还能随时要回来?”

“姓苏的就是不要脸,人家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还自作多情,觉得自己很特殊呢!”

那些评语都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其中有些词颇为陌生,倒也能大致猜出是什么意思。

苏蓁其实从未觉得自己特殊。

在柳云遥出现之前,师尊对每个徒弟皆是教得尽心尽力。

对苏蓁也好,对姜望也好,对前面那两位陨落的师姐和师兄也好,都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也为他们铸造或是挑选法宝,从未厚此薄彼。

苏蓁知道自己的天赋比师兄更好,即使周围的同门皆是天才,但她确实更胜一筹。

然而师尊也没对她另眼相看,他对她是好的,和对其他的徒弟们一样好。

一直如此。

至于其他的,苏蓁都很难说她究竟对他抱有什么感情,或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或许什么都有一点。

苏蓁垂下视线,不再看向高台。

她怕自己失态冲上去揍人。

主要是打不过。

真打得过那也无所谓了。

宗主的讲话彻底结束,满殿修士井然有序地离开。

危云峰弟子们也相继动身,待到出了明心殿,人们才议论起来,几乎都在说朝华仙尊。

“……饶是如此,生得那般俊美的修士,也很是罕见呢。”

有人感慨道,“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有些吓人?”

旁边的修士重复道,“有些?他看上去比我师父还凶呢,我师父先前将小师弟吓哭了好几回,半夜都做噩梦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