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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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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3页)

此时的谭昭昭,周身上下都在发光,那双明亮的双眸,在昏暗的风雪天气中,格外晶莹璀璨。

进了屋,张九龄看着焕然一新的宅邸,地上铺着碧蓝的厚羊毛波斯地毡,松竹绣屏,靛蓝的软囊,配上花梨木的胡塌,凭几,雅致又不失温馨。

张九龄克制不住,放下酒坛紧拥着谭昭昭,亲着她的眉眼,道:“来到长安短短时日,昭昭交到了友人,置办了宅邸,将宅邸布置得如此舒适。我远不如昭昭矣。”

谭昭昭仰头看他,笑道:“大郎也厉害啊,你不是说遇到了贺季真,等到我们住进来之后,大郎可以邀请你新结实的友人们,前来吃酒。酒席我会置办好,定会让你们吃得满意,大郎无需操心。”

贺季真便是贺知章,起初谭昭昭听到张九龄回来说起,她不知贺知章的字,还没当一回事,多问了句才知晓。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如此脍炙人口的名诗,后世人几乎无人不知。

贺知章中进士之后,起初在国子监任四门博士,即做着修书的差使。后来他得了张说举荐,去了丽正殿修书,后升为太常少卿。

张说被流放,贺知章虽牵连不深,却没了依仗,如今颇为失意。

张九龄柔声说好,“辛苦昭昭,一切都有劳昭昭了。”

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谭昭昭哎呀一声,前去抱起酒坛,催促道:“大郎,我们得快些走,不然得关坊门了。”

张九龄转头四望,拉住了谭昭昭,将她手上的酒坛放下,道:“昭昭别急,我去坊主那里拿了令可,晚些也没事。我看过了皇历,明朝一切皆宜,正好搬家入宅。”

谭昭昭兴奋地道:“好啊好啊,那酒就留下,明朝搬了家,正好拿来庆贺。”

张九龄笑着说好,两人出了门,雪花已经下得密密,估计一夜之后,长安便会银霜素裹。

翌日晨钟响起,谭昭昭迫不及待爬起来,前去窗棂处朝外张望,眼前一片白。

谭昭昭转过身,朝慵懒着在穿衣衫的张九龄招呼:“大郎,外面的雪好厚,你快来看!”

张九龄拿了披袄过来,裹住谭昭昭,顺道搂着了她的腰,同她一起看出去,道:“长安一夜白了头。”

谭昭昭兴奋不已,道:“快快快,快收拾洗漱,搬家!吉时呢,可有看好吉时?”

张九龄失笑,宽慰她道:“阿满与千山他们已经去准备了,昭昭别急。”

下雪的长安,能搬进温暖舒适的家,谭昭昭哪冷静得下来。从出了都亭驿,嘴从未合拢过。

街上车水马龙,长安城的权贵与平民百姓,都倾巢而出,赶着出来赏雪。

长安的笔直宽敞长街,被雪覆盖住,洒扫之后,地上很快又覆上了一层。

穿着高齿木屐的行人,也不怕冷,手上揣着手炉,或者抱着一束梅花,在雪地里欢快走动,留下剔剔达达的响声,与马骡驴子的

蹄声交相辉映。

一番礼仪祭祀之后,谭昭昭进了屋。熏笼里徐徐散发着青木香气,丝履踩在地毡上,柔软且悄无声息。

谭昭昭快活地在屋内奔走,张九龄也不阻拦,宠溺笑着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到了夜间,雪花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廊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得四下温暖而宁静。

庭院里的梅花开了,冷香幽幽,丝丝缕缕扑入鼻尖。

谭昭昭也不怕冷。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琉璃盏,在廊檐下的木地板上席地而坐。

张九龄陪着谭昭昭吃了一整天的酒,此刻玉面泛红,他笑个不停,去采了几朵梅花,簪在了谭昭昭的发间。

谭昭昭抬手取下梅花,扔进了酒里,笑嘻嘻道:“梅花葡萄酒!()”

“?()?[()”

张九龄随着她同举杯,朗声道:“敬长安,敬昭昭!”

谭昭昭将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侧身过来,主动亲吻了上去。

张九龄热情回应,手上的琉璃盏,滚落在一旁,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屋,两人一同倒在了厚软的地毡里。

谭昭昭吃了葡萄酒,嘴唇殷红似血,映着蓝色的地毡,乌发披散开来,艳丽如同女妖。

张九龄亦如此,唇上染了葡萄酒汁,泛红的眼尾,深邃的双眸暗沉,迸发出炽热痴狂。

“昭昭,昭昭。”

他一声声,呢喃呼喊,克制不住地发颤。

地毡无声,惟有梅花的幽香,彻夜伴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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