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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得在夫君登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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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过敏(第1页)

第四十章

奉京城,皇宫大内。

习昭容于睡梦中被吵醒。

她睁眼,见身侧之人呓语不断,一双手在空中惊惧地胡乱舞动。

“皇兄,事皆与我无关,皆是弥秋逼我的还有、还有傅家人,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万万没有害你的心思我”

弥秋,是傅皇后的名讳。

习昭容大惊失色,瞌睡顿时散了个精光,连忙坐起身来唤道“陛下、陛下、您醒醒”

魏修犹陷于梦魇中,任习昭容怎么推都不醒。

魏修后宫的妃嫔并不多,这习昭容是自其登基后,便入了后宫的,也算是后宫中的老人了。近身服侍魏修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梦魇,头一遭听他这样语无伦次。

像是、像是了癔症似的

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到,习昭容待想叫宫人进来,又怕被听去什么秘辛。

她想了想,披衣趿了鞋下榻,去桌边摸了盏放凉了的茶,回身泼在了魏修脸上。

这回,魏修终于止了动静,浑身打了个激灵后,缓缓睁开了眼。

魏修的眼中,一派浑浊与迷茫。他盯着榻顶的承尘看了会儿,才转向焦急唤着自己的习昭容“你是”

“陛、陛下您不识得臣妾了”

习昭容重重怔住。

四下寂寂,君王所宿之处,连夜巡的宫人都是提着脚后在走路,内殿中,安神的龙涎香,在空中缭绕。

足有一柱香的时间,魏修的魂思才堪堪回转。

他起身,用手抹了把脸“爱妃,你这是作甚”

见他回了神,习昭容心间一松,又急忙跪地请罪“陛下方才梦魇了,臣妾怎么唤都唤不醒,唯恐陛下有事,便、是臣妾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魏修温声“无妨,你也是护朕心切,起来罢。”

习昭容谢过恩,起了身。

在为魏修净着脸时,习昭容突听他问了句“爱妃,你可曾见过朕那位皇兄”

习昭容愣然,旋即点了点头。

自然是见过的。

桓章帝面容俊美、身姿英伟,是一众官家贵女心中的檀郎。性子虽冷峻桀骜了些,可素来那样的郎君,才最是勾女子心弦的。

更何况那位郎君,还是一国之主。

说起来,她也曾向家中长辈求过,想要入先帝后宫的。只可惜先帝先时醉心沙场、一心攘夷安边,根本不近女色。

而在娶了姜氏女为后,先帝后头几年虽也不睦,但桓章帝却也不耐后宫有旁的女子。后来,先帝后感情升温,桓章帝眼里更是容不下旁的女子,直教不少贵女都哭湿了枕巾。

习昭容疑惑“陛下为何这样问”

魏修的神色有些失魂落魄“朕方才梦到他了。”

习昭容心间咯噔一声,矍然记起自己方才听到的呓语来。

她惊出一身冷汗,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柔声道“可是近来朝中事多,陛下过疲了”

魏修仍有些怔忡,他抚额道“忧心之事却实不少。近来边事有异,长畴又不安分了。宁源又出了那事还有洵儿,他头回出远差,便负了伤。现他远在宁源,朕虽日夜悬挂惦念,却也鞭长莫及。没能将洵儿给看顾好,朕属实愧对皇兄。”

习昭容心念微动。

姜洵如何,她自是不关心的,可

习昭容斟了杯茶奉给魏修,又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太子殿下颖悟绝伦,何不让殿下为陛下分忧”

魏修啜饮过茶水,只叹道“此事,不是他能解得了的。”

习昭容放下茶盏后,顺势偎进魏修怀中,细声关切道“陛下这些年为国事操劳,近来白都多生了几根,夜里睡也睡不安稳的,臣妾瞧着,很是心疼。”

梦境骇然又激荡,追忆的往事亦过于拔动心绪,这会儿,听了怀中佳人温柔如水的关切,男子多不设防。

帝王,亦不例外。

魏修心中甚慰,他与习昭容剖露着心迹“安儿他虽勤勉笃行,可于国事上,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听了这话,习昭容眸中一闪。

她离了魏修怀中,跪坐到他身后,一边抬手为他松着头穴,一边徐徐说道“臣妾、臣妾近来听闻了一些事,与太子殿下有关的,只是”

魏修眉目微动“何事”

“臣妾不敢开口。”

“你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习昭容声音吞吞吐吐地“前几日皇后娘娘办了场赏荷宴,邀请了不少官家贵女的。曾有人见过、见过丁府那位表小姐衣衫不整地,从东宫就近的春弈园出来,随后没多久,殿下也自那园中出来了打那之后,总听人传闻、传闻殿下与那位钟姑娘往来密切,且近来,那位钟姑娘总有借口往东宫跑”

说完这些,习昭容又立即追说道“都是些欢喜乱嚼舌根的宫人乱传的,殿下最是克谨持正之人,怎会行那等败德之事定是与钟姑娘碰巧遇见罢了,且他们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