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纨绔世子妃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一百零九章 拒收美人(第1页)

敢如何容景后面的话没说。讀蕶蕶尐說網

南疆国舅却听出几分不对的味道来,脸色白地看着他,“世子,您可不能”

语气有一种惶恐的情绪,“您是天下多少人的倚重啊,若是世子妃不回来,您也万万不要”

“寻短见吗”

容景截住他的话,挑了挑眉,苍凉地一笑,“死是最愚蠢的做法”

南疆国舅松了一口气,但这一口气没彻底松出唇瓣,而是提在嗓子眼。

容景伸手一推并蒂牡丹的花盆,双手按住额头,身子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也许真到了那一日,才能决定我该如何”

南疆国舅忽然心疼地看着他,想着世子妃三个月没有音讯,世子日日受煎熬,若是寻常人怕是早就垮了,他如今还能支撑着静静等着,已经分外不易。本来他准备了一大堆和世子商量出兵的话,如今都吞了回去。

这一刻,他觉得,在世子的心里,什么也没有世子妃有消息,活着回来最重要。

他不敢再拿兵事或者别的事情压垮他。

于是,出兵的事情搁置不谈。

十日之后,夜轻暖和北青烨在北疆大婚,一切顺利。南凌睿作为曾经夜轻暖心仪之人,派使者送去一份贺礼。贺礼很简单,是南凌睿拉了洛瑶两个人和在一起写的“百年好合”

四个大字。

夜轻暖看着贺礼的时候,恼怒地要粉碎了它,被北青烨拦下了。北青烨不但不扔掉,还吩咐人裱起来,挂在他们临时布置的新房内。

夜轻暖需要依仗北青烨和北崎的兵力在北疆翻盘,所以,她自然不敢惹这位新上任的丈夫,只能压下了怒意。

据说当日,夜轻暖和北青烨拜完堂后,北青烨便抱着夜轻暖进了新房。房门关闭,一直到第三日响午才打开。北青烨春风满面,夜轻暖连面也未露。

又十日一晃而过。马坡岭、兰城大军都无动作。

十日之后,夜轻暖才再度现身,一身水红衣裙,做少妇打扮,身上珠钗琳琅,华美至极,与曾经昔日里一身素雅紧身装扮判若两人。据说这是驸马最喜欢的装扮。

夜轻暖现身之后,和驸马北青烨兵营点将。北疆统兵甚是恭敬,北疆一众官员将领亦是表态,唯公主、驸马之命是从。

夜轻暖对一众官员的态度甚是满意,开始将北崎兵力和北疆兵力整合。分外顺利。

又是十日一晃而过。

这一日,距离云浅月跳下云山万年寒池已经四个月整。

云山依然没传出任何消息。东海太子玉子书已经忍不住动用东海所有隐卫探查云山下落,打算亲自上云山。因东海国土方圆万里,高山丛林层峦不计其数,即便他在东海生存多年,但也有手不能企及之处。另外,云山避世,甚是隐秘,上官茗玥也特意隐藏,来去无踪。所以,探寻云山如茫茫大海捞针。

东海王大力支持玉子书举动。云韶缘和玉青晴也等不住了,跟随玉子书一起寻找探求云山踪迹。玉子夕、玉紫萝,包括谢言,以及东海燕王府的人马,都纷纷出动寻找。

东海皇室隐卫、太子府隐卫、燕王府隐卫,几乎倾巢出动。

相对于东海的热闹,马坡岭的中军营帐却是一如往昔素寂。

南疆国舅因为一个月前和容景有一番叙话,所以,日日数着日子等着云浅月的下落,直到数到了月底最后一日,他也终于坐不住了,担忧地守在容景的中军帐,请求见他。

容景命人传出话,“今日谁也不见”

南疆国舅大感忧急,在中军帐外走了好几圈遛遛,前往顾少卿的营帐去找顾少卿。

顾少卿见到南疆国舅,只脸色难看地吐出一句话,“都四个月了,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怕是等之无望了。景世子是人不是神,还能如何国舅就让他静静吧该如何便如何,就算他有什么决定,也是我等阻拦不住的。”

南疆国舅顿时颓然地坐在软榻上,有些绝望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景世子这样的男子,最该般配的便是景世子妃这样的女子,佳偶天成。天下再找不出来第二人能比对他们。可是如今”

他顿了顿,“这个天下啊,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若是景世子放弃的话,让我们世代守候了百年的慕容氏臣子的忠心情何以堪让天下百姓的推崇尊敬和期待何处安放千万子民的盛世啊,难道还能让夜氏继续下去即便夜轻染也有雄才伟略,他焉能拔除自家坟墓夜氏根基不被摧毁,阴暗不被摧毁,何以安天下”

“国舅真是忧国忧民忧心”

顾少卿看着他,冷静地对他道“天下不是一人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景世子的心何处安放都已经顾不得,又如何还能顾及天下子民的心有时候人心大了,可以装下整个天下,人心小了,也不过只能装着一个人而已。”

南疆国舅闭上眼睛,老泪流了下来,“可是我不甘心啊慕容氏一众朝臣,数代隐匿寻找,终于找到后主,拥护他收复天下。眼看江山在望,可是却”

他哽咽不能出声,“慕容氏老臣,多少代人的信仰和遗命,若是失去的话,何以安活”

“无非都是一条路而已。你们既然历代效忠慕容氏,无非是为的慕容氏承袭王脉的那个人而已。他好的话,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好就是。他差,你们也忠心不二,跟着他差就是。他生,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生就是。他死,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死就是。摆在你们面前的,无非是一条路,他如何,你们如何就是了。这又有什么可忧急和颓然的”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南疆国舅顿时定住了心神,收了活了一大把年纪至今从不曾流过的男儿泪,点点头,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们慕容氏几代朝臣后代,无非生来就是为了他一人而已。景世子如何选择,我们忠心不二,跟随他就是。的确没什么可颓然的。”

顾少卿看着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