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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和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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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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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世界不允许绝对理想主义的存在。

谢予总会被现实撞的头破血流。他为之战斗不断拥护的联邦,他视为仇敌的寒夙,还有被威胁安全、未知去处的母亲,身为反叛军领的所谓的“父亲”

现实何其残酷。

谢予突然想起被俘虏的时候,寒夙多次用食指无意识摩挲他脉搏。原来当时颤抖的指尖早就泄露了天机,是他被恨意蒙住眼睛不肯看清。

自从昏迷清醒之后他就一直追随联邦,为之奋斗不已,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他也渴望早日结束战争,建立一个和平没有创伤的世界,这样他就可以早点回家,无数和他一样怀揣希望的的青年男女都可远离战火的威胁,好好活着。

谢予把青春碾碎成弹药填充在枪膛里时,总以为弹道尽头会升起崭新的太阳。他在病床上被注入的记忆像掺了蜜的毒药——联邦军官指着墙上的地图许诺,“等最后一个据点插上我们的旗帜,所有母亲都不用再收到阵亡通知书。”

谢予以为凭借每个人的努力终究能有成功的那天,殊不知掌握方向的舵手却早已偏航。

他也曾亲眼看见过联邦巡逻队倒卖难民物资,泛着霉斑的救援箱被刺刀挑开时,联邦少尉用枪托砸碎玻璃瓶,黄色黏液顺着“儿童营养剂”

标签往下淌。“这批盘尼西林要运去黑市,别让血脏了货。”

其余手下无情逼问两个偷盗药物的孩童,粘稠的绝望顺着视线爬满心房。那两个孩子被吊在树上的姿态,与记忆里帝国警察处置暴民的手法如出一辙。

【林蔓,药学博士,因激进反对人体实验被处决于新历三年春】

【林峰恺,经济学家,因批评联邦经济政策被软禁,后在软禁处被现死于“心脏病复”

【陈铎,《自由报》主编,失踪于北境铁路竣工日】

【周红梅,教师,因向学生传授“反联邦”

思想被革职并秘密关押】

“改造需要过程。”

每次质疑都被这样搪塞。

“观察手守则第一条,永远相信狙击手的判断。”

寒夙看着谢予松开扳机的手。“而狙击手守则第一条,”

寒夙与谢予对视,看向他的眼睛,“永远信任观察手的眼睛。”

“被秘密处决的停战派学者、遭灭口的战地记者、改造营里消失的俘虏编号。。。。。。太阳从来不在弹道尽头。”

“谢予,你想和我一起迎接一个新世界的到来吗?”

第95章

谢予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复杂,他望着寒夙,仿佛是在凝视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交织着疑惑、动摇,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在迷雾中探寻着一丝光亮,却又不确定那光亮是否真实存在。

谢予的眼神越过寒夙在雨幕中游离,窗外的大雨模糊了视线,远处的路灯被晕染开来,灰蒙蒙中透着几分朦胧亮光。

空气中弥漫的寒意未减,谢予却觉得他心中的高昂信仰与残酷现实碰撞,恰如同此时的天空,还有希望吗?

从古至今朝代更迭过往,没有一个朝代能够持续存在,就像联邦成立不过数年之久,其做派威风不减当年帝国旧范。每个人都像历史车轮中的一粒尘埃,谢予感到困惑,既然一切终将结束,那努力是否值得?

“三千年前古黎朝人铸造青铜鼎时,也曾以为天命永存。”

寒夙轻声道,

“旧世界崩塌的裂痕,就是新文明芽的齿隙。我们并非从零开始,而是站在几千年文明的基石上嫁接现在。”

人类文明的每一次重构,都在为永恒性增添新的维度、或许真正的永恒不在于固守形态,而在于保持文明内核的持续再生能力。

寒夙的回答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谢予摇摇欲坠的信念。

“联邦虽旧,其命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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