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观书卷郎娘又相逢(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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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洛闻言便知这妇人要考自己,当即挺身应到:“回大人,向日所说,确非玩笑,小子虽不才,四书五经亦是通读通背,两教典籍鸿篇巨着之所为人知者,亦能全文诵读,不知岳母要以甚考我方消心中疑窦才是?”
那妇人闻言又是一阵冷笑,面不改色地到:“既是如此,我便不考你这些,想你读了如此多典籍,亦是一个才子,不知才子可会写青词否?”
“妈呀!这妇人好怪呀,所言所问竟似如此脱兔般变化,性情亦是尖钻,莫非那洋郎中所说更年期,便是如此也?”
张洛听个西洋来的医生老伯讲过这词,据说西罗生洲的洋婶子们到了四十岁上下脾气都怪得很,一会像小孩,一会像老太太,更兼爱没来由放刁撒泼,伤心时越劝越哭,更是爱问自己丈夫诸如‘吾与汝母同时落水,汝先救何人’等两头堵的怪问题,所唤作“更年期”
者,大抵便是如此,那老伯还说这是阎浮界范围内女性通有症状,张洛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哩。
而且此类症状,尤以洞府幽凉为甚,想来这老美人的“洞府”
里,老丈人儿的独眼和尚不曾进去做道场之时节,已然许久了。
“既是如此,请取纸笔与我。”
张洛撸挽袍袖间便见下人呈上纸笔,亳州名砚古意高远,赤鼠狼毫亦堪大用,连同那白如月下之雪的宣纸,一都为名贵之物,那道士乾坤握笔,江河添墨,方寸天地间挥毫潇洒施展,半晌便写就一六九字工整青词,呈于赵曹氏看时,连那妇人都不紧暗叹张洛之才,且不说行楷工整间的洒脱,好似钱孔过油,无箭落鸟,那青词立意,就是让自己那做官的老父看,他亦未必全解其中之奥妙,当年宰相凭借青词入主内阁,这少年道士之才,与那青词宰相恐不差几毫几厘了。
赵曹氏定眼观瞧不禁也生出爱才之心,可及正眼看时,终究对那小道士喜欢不起来,然而这程自己确实挑不得毛病,那刁美人不甘心就此罢休,心下思绪奔涌,不禁又思索出为难之策来。
“姑爷这文章确实不必说,将来若能考个功名,遇上个道学先生赏识,也能中个功名,只是我赵家向来以商为重,入赘家门,到底要考考你花钱。”
赵曹氏一挥团扇,示意那小道士拿过银两,见小道士收银入袖,那妇人才复言语到:“你此番外出,须把钱花个和我心意的数来,若你剩下的钱数不和我心,便算不得有本事。”
赵曹氏取过纸笔横竖撇捺一阵,便把镇纸压住那字迹,吩咐下人一并端下堂去,等姑爷回事再行取来观瞧。
“我,我想……想吃……糖葫芦了,姑爷,你便去与我购串糖葫芦来,如何?”
赵曹氏眼角一捩,慢悠悠说到。
“山楂的?”
“嗯,我想要根大果厚衣的。”
赵曹氏淡淡应到:“我只吃过两次糖葫芦,其中一次还是碧瑜小时候和她分着吃的……”
那美人儿复又小声嘟囔到:“还只吃了一个果儿……”
“岳母放心,这遭定叫您吃个够!”
张洛爽朗到:“只是注意些,莫叫竹签捅了嗓子。”
“这个自然。”
岳母冷笑到:“姑爷儿,你也莫要被那山楂酸倒了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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