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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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也就我一人,今儿跟你就伴儿!”
“给你这个单子当被,你要不要褥子啊?”
说着扔给杏花一个布单子。
“这啥月份了,都热成啥样了,要褥子干啥啊!”
“我不怕你事儿多么,嫌我们家炕席不干净么!哈哈!得得,我这炕席也天天擦,我看看这孩子咋着了?”
嗯,摸着脑门挺凉的,“晨鸣,起来,撒尿不?咋今天睡的这么沉啊,从中午到现在,没醒过几回?”
“没准是那药的事儿,姐,甭担心了,上回我吃完感冒药也这么睡了昏天黑地的,你记得不?这小子肯定没事儿,刚才,大鸡巴硬成那样,哪个病人能硬成那样!赶紧躺下吧,给我讲讲杜鹃那事儿!”
“说的也是,哈哈!好好,我关灯了!”
拉了灯绳,也躺倒炕上,继续刚才的事儿讲起来,“刚5月份,过完五一没几天,有那么几天不是下大雨吗?而且还特别热!几号来着?我去咱妈家,给妈拿个新被套,去的时候还晴着呢!我往回走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正好到小学校后面,学校后面不是有个盖的半半落落的两间房吗,上完顶了,窗户门都没安呢,拿几块破木板子挡上了,说是给新来的老师当宿舍,老师八成不来了吧,房子就那么撂了一冬天了。我就进去避避雨,两间房,中间是通着的,里头那间搁了好些破烂,几个苇席子,几个空汽油桶,还有不知道谁喝的,还是捡来的酒瓶子,还有一个几块砖和几块大板子搭的窝铺,铺着点稻草,八成是学校看门老头之前在这守夜时搭的,外间屋干净点,有几个破木板子盯的凳子,屋中间一个半截汽油桶,有点烧剩下的木头块子,我正想着,要是有火就好了,我好把衣服哄哄啊,上下都湿透了,我估摸着这大雨天也没人来,离村又好几里地,我就把褂子和裤子脱了,在那呲晾呲晾。谁知道啊?也就一会儿,有俩人往这跑过来了,我一听有男人声,我这只穿个裤衩背心的,赶紧抱着衣服进里屋那间去了,也顾不得有土没土,往几个汽油桶中间一猫。你猜进来的俩人,除杜鹃,还有谁?”
“我哪知道啊?你快说快说。”
“俩人,一个是杜鹃,一个是她大伯子。”
“她大伯子看着挺正经的啊,4o来岁,四方大脸的,我见过几回啊,还说个几回话儿呢!”
“这谁能知道啊,男人他们都一个德性,有的正经也是假正经!”
“姐,你快说快说,他俩在外屋呆了一会,她大伯子叫王恩吧,都叫他大老王,他把半截桶里又放点木头片子和劈柴,拿火柴给点着了,这时外面天阴的也特别沉,跟黑天似的,大雨点子下的跟不要钱似的,他又拿破木板子把门和窗户潲雨的地方给挡上了,屋里除了火盆,和外头就不透亮了,我这里屋就更黑!听那大老王说:「弟妹,我早说,今天别给我弟上坟去了,今天下雨,你不听。你看,浇的跟落汤鸡似的。」杜鹃说:「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不是他忌日吗,上午我看的天挺好的啊,说烧几张纸就回来,谁想这大雨下的啊。」「那啥,弟妹,衣服都湿透了,你把衣服也脱了,省的落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不是有里屋吗,我把火盆往里头放放,咱俩一人一屋。把衣服呲晾呲晾。要不一会雨停了怎么回去啊,再说,谁知道雨啥时候停啊!」说着自顾自的把自己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杜鹃拧了拧衣服下摆,「您说的是,都自家人,我这没啥不好意思的。那我就里屋去了。」说着,她就往里屋来了,屋子旮旯里还有张破桌子吹了吹浮土,把自己湿褂子和裤子就给脱了,只穿个短裤衩和小背心,我躲的地方正是桌子对过,要不是我这边黑,我在桶后面也藏不住。桌子那边有点透过来的火光,杜鹃拧了拧褂子,看自己奶罩也湿透了,也脱下来准备拧拧,这时,我看她桌子那儿的光越来越亮,外头也子牛子牛的油桶挪动的声音,她大伯子往这边挪油桶呢,这杜鹃的身子倒是也不白给,奶子也挺大的,就是有点耷拉。”
“姐,你的奶子,也喂过奶啊,咋就没耷拉?”
“咋说到了我了,你还听不听?”
“听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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