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紫禁城的暗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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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嘉靖四十年深冬,积雪压得紫禁城琉璃瓦发出细微呻吟。
严楼裹紧狐裘穿过玄武门,靴底碾碎冰棱的脆响在寂静宫道上格外刺耳。
怀里那份密报已被体温焐地发烫,墨迹却像淬了毒的钢针,每看一眼都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通倭案的线头,竟死死缠在裕王朱载垕身上。
他特意选在宵禁前一刻踏入徐阶府邸。
老阁老正在批改奏章,烛光将他清癯的轮廓投在屏风上,像幅褪色的古画。严楼单膝跪地,将密报呈上:“恩师,三日前锦衣卫镇抚司截获的倭商密信,经笔迹比对,与裕王府流出文书出自同一人之手。”
徐阶的狼毫在宣纸上顿出墨团。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冬日潭水般冷冽:“东南倭患易平,朝堂心患难除。”
苍老的手指摩挲着密报边缘,“严楼,你可知裕王背后站着多少勋贵?这枚棋子若贸然动了,整个棋局都会崩。”
严楼喉结滚动。现代刑警的本能让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想起在浙江沿海见过的倭寇屠村惨状,妇孺尸首泡在咸涩的海水里,那些睁着的眼睛此刻仿佛都在盯着自己。“可通倭叛国是死罪!”
他声音发颤,“就任由他逍遥法外?”
“证据呢?”
徐阶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仅凭一封密信?裕王府随便抓个幕僚顶罪,你我就成了构陷皇嗣的罪人!”
老人绕着书案踱步,靴跟叩击青砖的声响如同丧钟,“去浙江,用你的刑侦手段找实据。记住,此事若走漏半点风声,你我九族都不够赔。”
严楼回到宅邸时,更鼓刚响过二更。他推开书房,心腹幕僚林墨正在灯下整理案卷。“大人,杭州码头的眼线传来消息,裕王名下商船近日频繁出入乍浦港。”
林墨压低声音,“不过那些船都挂着严州商行的旗号。”
严楼瞳孔骤缩。严州商行是他去年扶持的浙商势力,表面做丝绸生意,实则暗中监控私盐渠道。没想到裕王竟把手伸到这里。“立即切断所有明面上的往来,”
他抓起案头朱砂笔,在舆图上圈出乍浦港,“通知‘夜枭’,让他们盯着每艘商船的货物清单。”
接下来二十七天,严楼像架精密运转的机器。白天在衙门处理漕运纠纷,晚上乔装潜入三教九流聚集的茶肆,用银钱撬开各色人等的嘴。腊月初二,嘉兴城最奢靡的“醉仙阁”
内,脂粉香与酒香混杂,琵琶声靡靡。严楼扮作腰缠万贯的盐商,在龟公谄媚的引领下,踏入最偏僻的雅阁。屋内,龟公搓着油腻的手,目光在严楼腰间的钱袋上打转。
“听闻老哥消息灵通,”
严楼抛过去一锭银子,龟公慌忙接住,“裕王船队最近在乍浦港运的货,可是丝绸这么简单?”
龟公脸色骤变,想退钱走人,严楼猛地扣住他手腕,如铁钳般的力道让龟公疼得直冒冷汗。
“我兄弟上个月在码头,瞧见些铁疙瘩,和倭人的火器模样相似。”
严楼压低声音,又扔出一锭金子,“说出来,这就是你的。”
龟公咽了咽口水,环顾四周后,颤抖着说:“那些船。。。确实藏着会喷火的东西,听账房先生说,是要送给。。。”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严楼警觉地踢翻桌椅,一支弩箭擦着他耳边钉入木柱。龟公吓得瘫倒在地,严楼咒骂一声,迅速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狼藉。
腊月初七,寒风卷着砂砾。严楼带着几名死士,摸进废弃的倭寇巢穴。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啃食过半的兽骨,墙壁上还残留着血手印。一名死士突然指着角落:“大人,稻草堆有异动!”
严楼握紧绣春刀,缓缓靠近。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窜出,手持短刀刺来。严楼侧身避开,反手制住对方。那人满脸惊恐,叽里呱啦说着日语。
严楼从他身上搜出半张画着藏宝图的东瀛折扇,扇面上的樱花图案与在龟公那听到的描述相符。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脚步声,严楼示意死士噤声。
一群倭寇举着火把吵吵嚷嚷地闯入,那摇曳的火光将四周照得忽明忽暗。
严楼等人紧贴墙壁,大气都不敢出,静静蛰伏在黑暗之中。待倭寇们分散开来,在各个角落翻箱倒柜地搜寻时,严楼微微抬手,向死士们打出行动手势。
死士们仿若来自九幽的暗夜鬼魅,隐匿于无边黑暗之中,趁着倭寇分散搜寻的间隙,以鬼魅般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朝着敌人扑去,他们身姿轻盈且敏捷,仿佛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
其中一名死士,瞅准一个背身的倭寇,脚步轻点,瞬间欺近,一只手如铁钳般捂住对方嘴巴,另一只手的利刃毫不犹豫地划过其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出,那倭寇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又有死士借助周围杂物飞身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从背后猛地突袭,利刃直直刺入倭寇心脏,瞬间结果了对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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