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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听香风满楼(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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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拜帖(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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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周卫跑来回话,道是知府正在府中。

“走。”

郑鸢站起身来,对那周卫道,“去把百户大人的拜帖拿来,再找两个人将刘三爷送来的食盒也带上。”

苏州知府衙门位於道前街,从郑鸢家中过去不远,不过他依然先到百户所把马牵了,除了周卫,再唤来二名校尉,六名力士,锦衣挎刀,甚是威风,却又有四个脚力担了黑漆嵌骨食盒,便自去了。

苏州知府陈洪谧时年四十有余,浓眉大眼,五髯长须,本是一幅好相貌,只可惜颧骨开阔,凭空多出几分劣相。

此刻,他正於内衙花厅之中,手捧书卷看得仔细,却是唐顺之的《荆川先生文集》。他因赋欠之事已被夺官,只是朝中惜其才情,大抵仍以警告为主,故既未责其返乡,也未新派官员,言明继续催赋,衙中依旧由他代为问事,只这官衙,他却是不能坐了,便回了後衙,衙门之事仍一应交回後衙,由其审夺。

陈洪谧也是难得有此清闲,倒也有得几分享受,书正读的精彩拍案之间,就有小厮手持大红拜帖匆匆过来。

“老爷,有苏州锦衣卫总旗郑鸢持百户所拜帖求见。”

“嗯。”

陈洪谧一楞,也不接拜帖,冷哼一声,“何时这些厂卫鹰犬也这般文绉绉的了。”

“那老爷,是见还是不见呢?”

这小厮显是跟了陈知府多年,一切倒也有些章法。

“见,怎麽不见。不过,让他走角门。”

陈洪谧冷道。

小厮应了一声,便自退去。

此刻,郑鸢正一身青绿锦绣服,腰挎长刀立於衙前,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穿锦衣卫官服,也方才知道,他对锦衣卫威风凛凛的印象,俱是被後世的影视剧给骗了,哪有什麽飞鱼服、哪来的什麽绣春刀,那都是锦衣卫衙署堂上长官在重大场合才能穿的,就他一个总旗,能有锦绣服就不错了,而且衣角还打了几个补丁,而周卫和那两个校尉,也只是黑毡帽、青罩甲而已,另几个力士更是连刀都没有,只在腰间别了把匕,甚是寒酸。

再看这苏州知府衙门,郑鸢不由的摇摇头,那更是寒酸啊。都知道有明一代,官不修衙,可也没想到一个知府官衙能破败到如此地步,大门底座已腐成了几根木桩,歪斜的“挂”

在门柱上,让人怀疑多用点力,整个门扇都能卸下来,门头之上,几簇杂草随风飘摇,要不是门前还有两个衣履阑珊的皂吏战战兢兢的站着,他都怀疑这是个被废弃的院子了。

说那几个皂吏有几分战战兢兢倒也不假,莫看郑鸢一行穿得也不咋地,但相较他们也算是鲜衣怒马了,尤其又知自家老爷已被夺官,锦衣卫此刻前来,怕是朝廷该要问罪了,如何不惊。

且说後衙那小厮尚未离开,倒有个二十余岁文士急匆匆行来了。

“学生见过恩师大人。”

那文士面上虽是焦急,却是礼数不减。

“是尔礼来了。”

陈洪谧点头微笑道,面前这文士正是吴中明士归庄归尔礼,说到这归尔礼,也是一奇人,其父乃昆山三才子之一归昌世,书法晋唐,善草书,兼工印篆,擅画兰竹 礼受其影响,也工诗文散曲,擅画竹石,尤精於书法,狂草功力更深,时人以为绝伦,归尔礼与顾绦(即:顾炎武)是为好友,并同加入惊隐诗社,奈何科试不运,便於父亲指引下,在陈洪谧府中做个幕僚。

“恩师,听闻锦衣卫已到府前,莫是朝中奸人要忍不得动手了吗?”

归尔礼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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