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破西都2(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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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紫薰惊异于男儿的鲁莽入侵,但深入口鼻的雄性气息却又令她迷醉,难以抗拒的迎合着男儿深吻,情不自禁的凑上香舌与男儿唇舌游嬉痴缠,高耸的绵乳也熨帖在男儿胸膛之上,心中更是甜蜜欢喜。
劫后逢生、胜利喜悦与美人倾情,每样都能助长男儿胸中豪情,墨天痕品尝着甘美甜醇的香津,只觉此刻心情已许久未曾体会,脑中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她原来就很美,不知道跟我接吻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睁开眼,那张透着红晕的柔和秀颜近在咫尺,湿漉漉的秀胡乱粘在脸上,清水芙蓉般雅致婉约,更显娇媚明艳,她长睫轻颤,星目虽已合上,却能看出她正认真而动情的和他吻着,也能感受到她也正经历着欢喜与舒畅。
就在这甜蜜温馨之刻,墨天痕蓦然瞥见贺紫薰身后一道红影正缓缓移动,竟是已死的花袭诈尸爬起,偷偷靠近女捕后背,一双厉掌已蓄势待!如此距离,二人又紧抱一起,势必难躲,但即便躲开此击,花袭定然还有后招连环,二人仍将身处危境!
“真是大意,竟然在离敌人这么近的地方庆祝……”
墨天痕知晓已逃开不及,心思电闪,抱住贺紫薰猛然转过一圈,用身体将二人横隔开来,却将自己后心完全暴露给花袭!
贺紫薰被他抱着突然一转,心中有些惊怕,睁眼正欲娇声责备墨天痕,却见花袭面目狰狞,如鬼魅般停在墨天痕身后,夺命厉掌已行至半路!二人口唇未分,贺紫薰不及声,就听“嘭”
的一声响,怀抱男儿身躯一震,一股腥甜之味从他口中涌来!
血灌满口,贺紫薰大惊失色,正要反击,却被男儿一把推开,随即,墨天痕凝气,转身,出拳,一气呵成,军魄拳:破阵势一举砸上偷袭者脑门!只听一声咚然闷响,花袭头颈猛扬,连退数步,身形摇晃未止,墨天痕追击又至,军魄拳:绝后势起脚猛撩!花袭此时无力再避,下体脆弱之处顿遭重创,蛋丸尽碎,痛的他腰弓如虾,面缩如妪,恨不得立刻往生极乐!而墨天痕攻势不停,军魄拳:辟易势再至!
军魄所指,千军辟易!墨天痕最终一击,提尽真气,右拳猛勾,如龙升天,虎出闸,正中花袭脸鼻,巨大拳劲一举将他锤至半空,如沙包般飞出一丈开外,落地时四肢抽搐两下,终究——毙命!
确认强敌确实已死,墨天痕真气一松,瞬间软倒在地,他先前强挨花袭一掌,已是内息纠结,紊乱翻腾,紧靠一口真气强撑,也是难受至极,此时终是支持不住,虚弱的难以站立。
贺紫薰突遭变数,惊见男儿舍身为己,受掌呕血,又见路转峰回,军魄拳三式毙敌,算上之前战局,可谓大起大落,实在太过惊险刺激,震的她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墨天痕不支倒地,这才觉不对,忙上前扶他在怀,焦急关切道:“天痕,你还好吗?”
墨天痕已是气虚体弱,说不出话来,看见贺紫薰安然,这才放下心来,朝她微微一笑,头一歪,倏然晕了过去。
贺紫薰知晓他重伤体虚,忙穿好衣物,扯下一条布带系在墨剑剑柄与自己腰间,奋力背起男儿,拖着墨剑,顺着河流往下游跑去,想找到城镇或者人家暂时安顿下来。她虽是练过武,比一般女子要有气力,可毕竟是女流,背着一名男子不说,还的拿着沉重的墨剑,故而走的十分吃力,走出不足一里,已是汗透重衣,步虚腿软,有几次都想干脆将墨武春秋弃置,但想到这是墨天痕父亲遗物,还是紧咬银牙,背着男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就这样坚持走出四五里,就在贺紫薰已筋疲力尽,即将不支之际,不远处的河弯之后,一座简陋但经过修葺的茅屋映入她眼帘,屋前还晾晒着一条条干鱼、一串串玉米、一匾匾稻谷,显然是有人正居其中。
绝望之中陡见希望,贺紫薰大喜,原本似灌铅般的双腿也仿佛突然有了力量,背着人,拖着剑,一路小跑至那茅屋前敲门呼唤道:“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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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河是镐川的一条支流,在它汇入镐川的河口,坐落着一处以漕运为生的小镇,因为沿着镐川往北而去便是西都镐京,所以此地虽小,却也热闹非凡。刘老三是一名渔夫,家就住在离镇上有数十里地的当明河边,平日里以打鱼为生,每日在家门口打了鱼,便担到镇里去卖,今日也不知怎的,生意特别好,两筐鱼不出一个半时辰便销售一空,刘老三在懊悔没多打点来卖的同时,也不禁喜滋滋的揣着怀中的铜钱去酒庄打了几两米酒,又买了一刀红红白白的五花肉,然后早早的就回到家中,吩咐婆娘做几个好菜,晚上要开一开荤。
刘家婆娘也是个巧手人,平日里女工厨艺无一不精,还能帮着自家相公捞鱼捕鱼,渔网鱼兜有些破损,也是靠她缝补。天还未黑,刘家的烟囱中已飘起炊烟,那简陋的灶中已是饭香扑鼻,不出一会,一碟银白油亮的蒸咸鱼,一碗酱香四溢的红烧肉,两盘从自家地里摘来,新鲜碧绿的清炒菜蔬便端上了桌,刘老三看着食指大动,夹起一块肥嫩滴油的红烧肉正要往嘴里送,却听门前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伴着阵阵金铁磨石之声,直到门口方才停,接着,便听见有人敲门,一个显得虚弱而焦急的软糯女声隔门传来:“有人吗?”
刘家婆娘忙去开门,却见一名满脸血污高挑丽人,背负着一名同样满脸血污的少年,登时吓了一跳,“啊”
的叫了出来。刘老三见婆娘喊叫,只道有歹人前来,忙丢下筷头抢上,见二人模样狼狈,衣不蔽体,又不似是作奸犯科之徒,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贺紫薰忙道:“我与……我相公遇了剪径的劫匪,一番死斗才侥幸逃脱,但他却为护我而受伤昏迷,我们无意打扰,只想求个僻静地方落脚,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一听是遇了歹人,刘家婆娘古道热肠,忙将门户大开,招呼贺紫薰道:“小娘子受累了,快些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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