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飞燕柳芳(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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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内,二女共眠一床,正轻声说着私密话语,不时有咯咯娇笑传出,二女虽是今日初见,此刻却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梦颖轻抚着晏饮霜绝美面庞,在黑暗中亦能从轮廓中感受惊艳之美,瓷白肌肤在夜色中仍隐约有影,手感滑腻舒畅的让她爱不释手。晏饮霜亦抚上梦颖弹性十足的娇润面颊,圆圆的嫩滑脸蛋亦让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对比起自己母亲的肌肤。东方晨妍虽然三十有六,但保养得当,又与丈夫鱼水相谐,肌肤仍保持着二八少女般的紧致光滑,虽不及梦颖娇嫩,却能散出诱人的妩媚风情,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当成姐妹。
“梦颖,你与小……墨天痕,是怎样相识的?”
晏饮霜路上已问过他们出走缘由,此刻的问题全数指向墨天痕。天然呆的梦颖亦丝毫没有吃醋的觉悟与危机感,把她与墨天痕相识、相伴的过往一一向晏饮霜道出,讲到甜蜜之处,脸颊不由开始泛红。
晏饮霜感受到嫩颊上的微微热度,知她情动羞涩,也不说破,只细细聆听。当听到墨天痕满门被灭,一心报仇,又借梦颖之口得知当日墨家惨状之时,心中对墨天痕又多了一丝怜悯,一个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间崩塌,为复仇抛下一切拼命练武,在自幼受铁血军风熏陶下的晏饮霜心中,这是极具男子气概的事情,她对墨天痕的印象,也从初始的“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
进而转变成“忍苦不言,独力背负悲痛而前行。”
梦颖白日消耗颇多,说着说着就迷糊糊睡去,秀气瑶鼻不时皱起哼出一声轻轻的呼噜,娇憨可人。晏饮霜听着她若有若无的细细鼾声却迟迟无法入眠,想到之后的江湖旅途,心头憧憬下却有一丝担忧,几分顾虑,然而更多的,是对全新人生即将到来的期待与兴奋,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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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气坛内阁一处满是大宅的街区中,一道黑影极穿梭于房顶之上,轻功之高,踏瓦无声。不一会,黑影来到一座大宅屋顶停住,轻轻掀起瓦片一角,向屋中看去。
虽是夜中,此屋仍是灯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稳端坐,似是等待来人,不一会,一名年少儒者华衣锦簇,神情飞扬,走进屋中向中年儒生请安,随后在其身边坐下,二人开始交谈起来。
这二人,年少者正是阴谋儒者李经国,而端坐者,正是其亲生父亲,正气坛生员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经国开口道:“父亲,这次墨天痕被人侥幸救走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我们是否要商议下对应之策?”
李辟北反问道:“晏世缘现在何处?”
李经国答道:“我们无可信之人,无法监视他下落,不过想必没有露出破绽。”
李辟北道:“今天那场大风,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缘手笔,他多半已有戒心,不得不防。”
李经国点头应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蚀蛊,三日内必亡,王可有新任务派下?”
李辟北听到宇文正“必亡”
时,眼中闪过一丝伤悲,但随后摆手道:“莫急,宇文正之事对正气坛非同小可,若有连续动作引起注意,反而会葬送我们数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李经国急道:“晏世缘正在亲身彻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忧,我怕迟早露出破绽,若让他追查到我们,恐怕对王的全盘计划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气坛扎根数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谁敢怀疑到我?又有谁能信我们是南疆颢天王植入正气坛的暗桩?”
听到这里,屋顶黑衣人目光一凛,怒拳紧握,似要出手,但纠结一会,又放松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李辟北又道:“以防万一,我们之前豢养的蛊种,今夜就要全部销毁,无凭无据,我们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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