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什么都没有做到(第1页)
凌乱的波动出现在空气中,艾旦手中出现了一根铁灰色的长棍。如果离远看那确实是一根棍子,但仔细看后就现那似乎是一个个小颗粒组成在一起还在相互震颤的棍子。
“操控周围的物质微粒重新排列为你所用,真是一种有趣的能力。”
一抬手,光刃从装甲缝隙中弹出。国殇部长眼中微动,随后直接朝着对方冲锋而去。双方再后面的走廊中,再次展开了交战。
“叶浮华,你过来。”
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任由旁边的医护人员摆动设备,姬家长老姬长生有些颤抖的朝着抱头蹲在角落里叶浮华招了招手。见状一只手被机械骨架固定住的宇宣撤出了房间,但在他还没走的时候又被长老叫住了。
“长老,您叫我。”
看着依旧蹲在墙角的叶浮华,此刻的宇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先前是因为见长老和叶浮华有事情要说,作为外人的情况下他才出去的。但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她,宇宣只能感受到心中非常难受。
抬手抓着宇宣的手,有些冰凉的手直接从他的手中汲取到了温度。张了张嘴,姬长生思考了片刻但终究是没说出什么。
因为周围有医护人员要走动,没有地方放凳子的他只能是蹲在床边注视着面前的长老。其实在地下城第一次见到这位长老的时候,他的心里虽然因为叶浮华婚约的事情而憋着一股气,但还是有些畏惧这位等同于律者级别的强者。
但此刻,作为长老的姬长生,此刻的他脸上既然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那种强势。此时的他,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已。
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姬长生长老还是说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先前掉在地上的东西叫‘内丹’,那是华夏修炼者在达到‘斗转’境界后才会凝练的东西,是力量的源泉,是修炼者的第二生命。而这个东西先前掉在地上了,同时叶无殇那老东西也不见了。我想你能理解其中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宇宣一惊。其实不用解释,光是先前那一幕后,无论是叶浮华爷爷仿佛否极泰来一般在绝境中爆极强的实力,还是周围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那种自内心的悲伤情绪。其实他大概能猜出来了一二。而此刻听到长老的讲述,他的猜测无异于是被落实了。
华夏上古四大家族中,叶家长老叶无殇,战死了。
想到这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出现在了宇宣心头。华夏的斗转级就相当于外界的律者实力,也就是说是和栀子有相同实力的。而这位斗转级的强者就这样在眼前陨落了,他的心里不仅真实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一个斗转级强者,真的说战死就战死了。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律者实力可是号称太阳系中如同真神一般的存在。引律者出现寂灭都需要高度重视,围剿从中诞生的律者则是需要不同强的火力才能做到。可是一个相当于律者实力的强者,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陨落了。
下意识,他下意识的就不仅想到。既然如此,那么栀子的处境会不会也同样如此危险。
曾经的自己可是仰仗着他的存在,脑海中总是下意识的想出一些冷静看下来就会现非常危险的事情。无论是以前地寒星任务,还是东部实验室的那一次,无不是自己潜意识中以轻视对手的方式而制定的危险计划。
而这一切意识的根源就在于。因为栀子在他眼中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是绝对安全的保障,是能够力挽狂澜扭转战局的强力王牌。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不是这样计算了?
原来斗转级强者也是会战死的,原来律者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默默扭头看了一眼依旧蹲在墙角的叶浮华,宇宣心中涌现出一种难受的感觉。看着床上已经开始手术的姬长生长老,他用力的呼吸几下后这才说道。
自己太弱了,九级能力者也太弱了。在学园都市被列为最强实力那一档的他,在这场战争中却仿佛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是有着不完全‘意念投影’和‘雷电掌握’两种能力,但也无法逆转自己似乎依旧还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是的,在面对艾旦的时候,他依旧觉得自己和以前一样还是一个普通人。
而这也是能力者的缺陷。只要不是能护体类的能力,他们终究只是操控某种小玩意且身体单薄的普通人罢了。在这场战斗中,自己能做到的极为有限。
“不,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拉着宇宣的手,姬长生长老摇着头说道。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庄重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让自己坐起一些,但旁边还在治疗的医生立刻阻止了他。最后没办法,他只能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拉着面前宇宣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决定了。如今危机四伏,我们的大阵又无法再启动了,而那些有着怪异力量的人又展示出能够覆灭星球的能力。所以请你帮我转告叶浮华那孩子吧,我以家族长老的名义提名,她有资格去接受轩辕剑的考核。王者之剑,到了它该出场的时候了。”
“这是……”
“去告诉她吧,她会为你解释的。”
看着面前的青年似乎还想提问,姬长生长老慈祥的笑了笑后说道。朝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就闭上眼安心的配合医疗人员的治疗了。
拉着叶浮华的手走在母舰的走廊上,期间她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而且是那种肉眼可见的低落。这种情绪宇宣见过,之前捷莲娜在失去她爷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就这样拉着她坐上的战舰之间的摆渡船。在等待的时候,只是和他拉着手的叶浮华突然上前几步保住了宇宣的腰。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里面。而宇宣能感受到衣襟正在不断地被打湿,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