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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娇又软,深陷大佬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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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鹰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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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于他的这双手,她渐渐忘却俗世营营……

在极致的情欲捭阖之下,意志、智慧、立场、阶级,这世界上所有冠冕堂皇的一切,似乎都弹指间灰飞烟灭,褪去皇帝的新衣,退回无足轻重。

人与人之间,只剩下最纯粹的感受——直到,他们重新分开,都再包裹上各式虚假的衣物。

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啊。

不知昨晚几点才得以入眠,尽管苏梨一夜安睡,沉沉好梦;当她终于依依不舍地从床上支起肩膀,打了个餍足的哈欠,丝绸被套贴她伸懒腰时的曲线掉落,她依然意志酥乏。

对比昨晚,卧房里此时悄无声息,安静得过分。

这套卧房宽敞明亮,幕墙高窗,面南向阳,鹰巢般雄踞在川流不息的市中心江景之巅。

房间色调极简,白橡木墙板,深蓝羊毛地毯,没有多余的颜色。唯一一点耀眼的,是极少出现的黄铜饰件,却丝毫不显生机。

她忽然觉得这房间更像一座展示的空壳:既无温度,更无归属。

除去床对面酒柜上一株淡绿色的蝴蝶兰,整套公寓里,再没有其他有生命的物件,也没有任何能进一步讲述房间主人生活的物品。甚至,连香氛、书、和每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随手小摆设,他都一概皆无。

至于家具,更加风格统一,绝无冗余。

他昨夜的白衬衣和她的零散衣物,随意在窗前柔白丝绒面的扶手椅上交叠:阳光倾泻其上,金子般无声流淌。

除此外,苏梨目光所及,几乎再没有任何顾慕飞曾停留在这个房间里的痕迹。整间卧房纤尘不染。

似乎,他是个一贯早起的人。

苏梨一瞬有些恍惚。

昨晚,就像一场不切实际的黄粱梦。

……内心极速惴惴不安,苏梨当即从床上坐起。她摸索枕头下的手机,这就要查看账户余额来确定自己绝非枉许。

手滑过如水的丝绸床单,意外,却唯独指尖的触感古怪,迟钝又粗糙。

她抬起手——昨夜,她因抵抗绑架而手指受伤;此时,她十指整齐一致,却都裹好崭新的……创可贴……?

这是……?

她忽然想起,难道昨夜……顾慕飞亲自为她包扎了这些?

不可能吧。他看起来并不像这样细腻的人。

明明,他的热情如吉光片羽。那人寡淡得像没有血肉。苏梨可不信大半夜有人睡不着,专门给她每根手指头地仔细包扎。

苏梨默默咬唇。她舌尖隐约尝出丝丝的血味。她回想起自己昨晚太过放肆,咬他饱满的胸肌时不小心把自己嘴唇也咬破。

似出神,又凝凝注视着十指上的创可贴片刻:看似无厘头,但这样,她劈开的手指甲被稳稳固定住,倒确实闷闷地,不疼了。

不肯再多想,苏梨爽快地丢开手,继续往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活期账户里,她原本可怜的余额后……默默躺上了一串甜蜜的零。

苏梨愣愣地瞪着这串陌生的数字许久。

等等……?

她又数了一遍,心跳急促,立刻打开手机搜索:

“二十多岁的研究生包养费一般多少?”

搜索出的数字让她瞠目结舌。再低头看手机上的数字对比,她觉得荒唐极了:顾慕飞一次给出的数额,差不多能抵她平时两三年的生活费。

——天啊。

就算一个愿付一个愿收;但,在他随意般的施舍之后,人和人比起来,究竟算什么啊。

苏梨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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