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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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家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你?”
“随时。”
我抬腿迈过埋伏在草丛里的石块,被他拉了一把,踏上一座矮矮的缓坡,“是我打给你,每天晚上睡前,告诉我你还活着,你会回家。”
“好。我答应你。”
“这边!”
容晚晴在一棵树下朝我们招手。我才现,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出了村子,来到一片视野开阔的草甸,虞百禁问我:“还有其他要求吗?”
“暂时想不到了。”
“那就以后再想,再教我。”
他说,“你会做很多场好梦。”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堵住了我的喉咙,我忽然想起被我吞下的照片,它是否早已在我体内分解,消融,镶嵌在我残缺的灵魂和生命里,再把我打碎一次,能否从我的骨骸里找到一小块的他?我们曾跳入过同一条河,同一片海,不论生死,我们都会流向彼此,像血液交汇在一起。
而今后我的许多个梦里,或许都有今天的他,手伸进衣兜,从手枪、炸弹、毒药、尖刀、数不尽的谎话和情话、灾祸和蜜糖里掏出两枚戒指,对我说: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们我是真哭了。
第1o3章
摇晃的树影间漏下光斑,洒落在他摊开的手掌心,照着丝绒盒子里的一对戒指:两枚素圈。一如我们先前商量好的那样,无须昂贵的宝石点缀,估算我们任何一方或是这份心意的价值,只要它够结实,够耀眼,恰好能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愿意。”
我说。
“我是不是应该单膝跪地?”
虞百禁扭头问容晚晴。
“问我干吗?!”
“不用。”
别抖,别抖。我越是这样告诫自己,身体反而颤抖得越厉害,压抑着纷乱的声息,问他,“这就是你藏的东西?”
“你不早就猜到了么。”
亮银色金属略带着凉意,似乎比白金更富有光泽,“寄到医院的那个包裹里,我拜托他们帮我打一对白金戒指,不要钻石,表面镀一层铑——我也是前不久才听说,铑的英文是‘rhodium’,源自于希腊语中的‘玫瑰’,是不是很有趣?免得我求婚的时候,手边买不到新鲜的玫瑰花,虽然你一向不在意这些环节……”
空心的圆环套进关节,被他旋转着推到底,服帖地箍在无名指根部,“想知道你的尺码还不简单吗,我每天都能摸到你的手,趁你睡着的时候量好,剩下的时间,就是想象你和我一起戴上它。”
我深吸一口气,从饰盒中取出另一枚婚戒,以同样的步骤、戴在虞百禁左手的无名指上。如此轻而易举的一个动作,过程中我却几度惊心,生怕自己失误,戒指坠地,滚落不见,抑或是有人唐突闯入,举起枪朝我们射击,要摧毁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时刻,我都誓死不会放手。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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