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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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陛下要是伤了半点,他这个今日陪着陛下出宫的恐怕要被扒了皮都不够!!

  再皮糙肉厚的武将也是肉体凡胎,曹和忠被刘通掐得呲牙,心底又有点恍然:他算是闹明白了,这刘中官是在故意报复他呢。

  就因为刚才他命人拿箭指着他?

  真是没根的东西,心眼忒那么点大。

  心里腹诽着,他倒也不再客气。

  他跟着陛下出生入死,难道是为了在这阉人跟前忍气吞声的?!

  想明白后,曹和忠直接捏着刘通的手腕把这人的手扯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回:“中官过虑了,陛下早些年亲为斥候、去赵军营里探听情报,走了数个来回都无人察觉,如今不过是个皇宫罢了。”

  他又一拱手,“刘中官慢赏,在下就不扰中官兴致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径自领着人走了,原地只剩下刘通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刘通:???

  什么“赏”

?夜深露重又黑灯瞎火的、他赏个屁啊!!

  还有!禁军的职责就是护卫宫城、护卫皇帝,现在这姓曹毫无察觉地把人放进宫里,他还有理了?!就算放进来的那人是陛下也、也……

  刘通骂不下去了。

  冷风吹得他止不住瑟缩。

  他也察觉这么站在原地有点傻,不由耸着肩膀缩着背,快步往长乐宫走去,路上又遇到几波巡查的禁卫军,还被拦下来盘问。

  刘通:#a**!

  这些人瞎吗?!他好歹也是陛下面前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就认不出来?!

  ……既然瞎了,怎么就不能瞎彻底点?!

  在刘通满头包地应付禁卫的时候,周行训人已经到了长乐宫。

  就是他这会儿的形象实在堪忧。

  鲜亮的锦衣像是不知道在哪里滚过似的,身上又是土又是灰,锦衣布料娇贵,稍微蹭了地方都能看出来,他手肘上臂的部分是明显的擦痕,下摆上也有褶皱,大概是为了活动方便,往腰带里塞过。衣裳不得体就算了,头里还藏着几片树叶。

  卢皎月:“……”

  大半夜的,这人爬树去了吗?

  卢皎月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此她只是上下打量几眼周行训现在的形象,礼节性保持了沉默。

  反倒是周行训自己不自在起来,他强调:“朕从门进来的。”

  顿了一下,又像是找补,“朕进长乐宫是走门。”

  卢皎月:我真是谢谢你还记得“不翻窗”

啊。  能把“走门”

变成一件需要特意点出来的事,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槽点啊!!

  她到底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陛下先去清理一下罢。”

  周行训这才像是想起自己这狼狈的形象。

  他“哦”

了声,又转头问:“有热水吗?朕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