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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天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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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目送姜爸进屋,转头呵斥道:“下次不要再吓人了,家里?人可经不起你们吓唬!”

藤蔓甩着枝条,花朵摇头晃脑,它们在姜筠教训下,沮丧地?低垂着叶片,似是在赔礼道歉。

第112章黑白之界(10)

接连两天都没有?黑夜降临,抱有?一线生?机的村民最?终绝望地认命了,极昼真的来了。

幸好村里人都有?存粮,经过三四个月的丰收,每家每户的粮仓都是满满的,不必担心饥荒来临。

村里男人们每日聚集在?村委会,握着镰刀锄头斧头刀,沿着村道每家每户开始杀虫,势必要把?那些变大后危及村民性?命的昆虫给杀净。

其中?最?难搞的便是老鼠,体型比正常的鸡要大,逃跑速度也快,村里人便牵着到腰部的巨猫去逮鼠,幸好巨猫中?用,一扑一咬就?杀死?一只老鼠。

除了昆虫问?题,还有?停电停水,幸好极夜后,每家每户都打了井,油灯和?蜡烛存了不少,做饭已经回归灶台,村里仍能维持运转。

村里人不少青年在?极夜后去城里打工了,极昼一来,大部分基站都被损坏,他们没有?办法联系到人,心急如焚地在?家里直打转。

在?村外头的可不止一两个人,他们联合起来,聚在?村委会的大院里,找上了村支书,想要让村支书派点人去镇上找人。

妇人刚进院,就?撕心裂肺地哭道:“书记啊!我家海云还在?村外没回来呢,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萍水去了镇上走亲戚,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们家可就?她一个孩子——书记你得帮帮我们!”

满脸皱纹的男人哭丧着脸跪在?村支书面前,他媳妇在?家都快哭瞎了眼,早知道就?不让孩子去镇上了。

“书记求求你!能不能找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出去找找,不远就?镇上,十几公里,求求书记了!”

大约有?七八户村民汇集在?村委会,哭声震天,其他村民面露不忍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不是他们不帮忙,而是外面太危险。

村内的巨虫他们都应付的吃力?,再在?外面遇到变异猛兽,一个不测他们人就?没了,他们也有?老婆孩子老人,不能逞一时之勇。

村支书见院内一片混乱,痛哭声传进耳朵,令他额头青筋鼓起,他猛地敲了敲锣鼓,现场哭声止住。

他沉重?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前几日我派人准备去隔壁村看看情况,你们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他的视线缓缓注视着众人低垂的头颅,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隔壁村的人全?死?了,那外面的花草都是吃人的啊!它们喝血吃肉,就?连我们村里探查情况的人都险些没有?回来,你让我怎么派人出去!”

“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底下哀求的村民们压抑着哭声,胡乱擦拭着泪珠,他们不敢抬头看书记质问?的眼神。

前几日,村支书派人去隔壁村查看情况的事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惨烈,在?外围的村民们乍一听见这则消息,面露恐慌。

村支书没有?去管其他人骤变的脸色,他背着手从台阶上下来。

“别以为我们村子安全?了,就?觉得外面也同样?,你们家人在?村外凶多吉少,我家老二也在?外地,我难道不担心吗?”

村支书的二儿?子于博是名军人,除了极夜时回家探望两天外,就?再没音讯,村里人是都知道的。

“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断送村里人的性?命。”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都散了吧。”

村支书抛下话后,便离去了,其他人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的背影,却不敢再开口叫住人。

村里因为邻村无人幸存而掀起一阵风波,不少娘家在?邻村的妇人哭倒在?地,嚷嚷着要去见爹娘亲人。

邻村早被野兽践踏啃食,尸体也都四分五裂,再提也不过是伤心事,不少村民自发在?村尾立了个碑,又隆重?地举办了两天两夜的葬礼。

村内有?会吹唢呐的老人,漫天的白纸洒落在?地上,呜咽悲痛声伴随着唢呐独有?的悲调响彻天边,焚烧冥币的黑烟袅袅升起,盘旋着去向往生?的世界。

丧葬后,村子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直至一辆越野型SUV横冲直撞驶进村内,才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那日,姜筠在?院中?侍弄修剪黄瓜秧条,便听见村口传来一阵轰鸣声以及汽车喇叭声,姜爸迅速从堂屋出来,拿起镰刀便朝村口跑去,姜筠奚钰也紧跟其后,奚妈则留守家中?。

等几人抵达村口时,只见一辆越野车撞塌一面墙,村外更有?只凶神恶煞,蓄势待发的巨虎,它的鼻腔喷出怒火,瞳孔放大,凶狠地注视着村内的人,喉咙发出嘶嘶咆哮声。

前来救援的村民在?面对巨虎威胁时,双腿忍不住颤抖,他们强撑着手臂举起武器,紧盯着巨虎的动作,唯恐它猛然扑过来。

双方对持十几分钟,巨虎围着村口绕,凶狠的竖瞳紧盯着村民们,但没有?踏进村内的举措,冷汗直冒的村民们顿时长吁一口气,但也不敢放松警惕。

半小时后,巨虎耐不住性子,最?终转身离去。

而另一边,越野车上的司机在冲击下陷入昏迷,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头破血流,后座挤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他们眼神警惕地望着窗外的存面,脸上手臂都有?玻璃划破的伤痕。

在?手持砍刀的村民与巨虎对持之时,村支书果断指挥人把?受伤的人抬出来,破碎的车门被拉开,四人见村民没有恶意,忙不迭上前抬人。

因为撞击,司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村医摸摸看看,脑震荡肯定?是有?,但颅内出血他可看不出来,便简单地为他消了毒,将头手臂腿部给包扎好。

中?年男人从眩晕中?回过神,安静地任由村医包扎,其他四名轻伤的年轻人暗自观察着围观的村民,打量着这片小村庄。

村医:“外伤我都包扎了,但胸部肺部有?没有?大碍,就?要去镇上拍片看看,内伤我可处理不了。”

中?年男人感谢:“太谢谢你了!这些就?够了!这些就?够了!”

村医瞥了他一眼:“把?诊费付一下,消毒水碘伏和?纱布可是用点少点,如果不是村长拜托我,我可不会用在?你们这些外乡人身上。”

中?年男人顿住,脸上又挂上笑道:“药品珍贵,我们都清楚,绝不会赖账,博远过来。”

剃着寸头的青年跑到中?年男人身边,附身听了安排,从车上拿了两箱肉罐头和?四五袋米。

村医让人帮他把?诊费抱回家,而昏迷的司机也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茫地望天,脑海中?闪过追击的巨虎,眼神瞬间凝聚成刀刃射向四周。

贺国豪还记得前一秒被巨虎袭击,他慌不择路驶进一处村落,还撞了墙,没想到一睁眼,竟然见巨虎停驻在?村外,而他身边围着一群村民,两个儿?子眼含泪水地望着他。

贺国豪头疼欲裂,他望着四周,迟疑道:“这是哪里?”

时刻关?注着巨虎行踪的村支书,见巨虎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他转身瞪着双眼质问?:“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人,青天白日地将巨虎引到我们村子里!啊!你们居心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