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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非要为我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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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4页)

苦苦寻觅了五百年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却不能伸出手拥抱她。

因为她害怕自己。

重烛压抑着呼吸,克制地蜷缩起手指,额角上青筋突突地跳着,身体绷得太紧,背上的伤又崩裂几处,疼痛提醒着他,必须要扼制住心中狂风暴雨般翻涌的情绪,不能再次吓到她。

他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就在不久之前,他竟还因为将她吓晕过去而沾沾自喜过。

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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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被她看得不明就里,头皮紧,回头问道:“花娘子,怎么了,我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吗?”

暮霜摇了摇头,对他笑道:“没什么,玄清大人的腿真长。”

玄清:“???”

他是不是被人调戏了?

……

玄清没有诓骗暮霜,桑莲的确在这离燕谷中,此时正在魔尊车驾内,为重烛处理后背的伤。

重烛的法

相蛇身被秋神像一斧头劈掉了大片鳞片,以至于他现在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

桑莲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碎碎念道:“奇了怪了,你明明都预料到周氏不怀好意,是有备而来,怎么还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重烛盘膝坐在车厢软榻上,垂着头没有理他,冠里垂下的长被拨到身前,浓密的丝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桑莲此人话密得很,就算无人搭理,他也能自顾自地说下去,又道:“说起来,这离燕谷中除了我,还有别的救死扶伤的善良活菩萨么?怎么不管是魔修还是正道修士,她全都在救?救了人还把人藏进各种角角落落里。”

被救之人都被塞了一粒保命的丹药,那种丹药价值不菲,能这般舍得,可见那人虽不是医修,却是真的菩萨。

桑莲继续感叹道:“能像那般不分立场,见伤即救,我也必须得承认,她确实要比我更善良一些,两相对比之下,倒显得我空有‘医仙’之名,却见死不救,失了医者本心,惭愧惭愧。”

重烛被他念得烦躁,凉凉地瞥他一眼。

桑莲讪笑着替他裹好背上的伤,收起玩笑的态度,说道:“不过,周家确还有几口人活着,要杀了他们以绝后患么?”

重烛大约能猜到那活下来的几人是谁,他先前循着花惜月的踪迹找过去,自然也现了她一路藏下的那些人。

周氏面服心不服,不犯到他手里便也罢了,如今专门设下这么一场鸿门宴,想要围剿他,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桑莲等了片刻,没等来他的回答,面露疑惑,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还需要多想么?以前不都是斩草除根的么?

要不是突然冒出来个两边都救的人,桑莲也不会多此一问。

他正要张口时,便见重烛抬起头来,轻蔑一笑道:“周氏气数已尽,这么几个人也成不了气候,本座可答应了周家主,要留人给他烧纸呢。”

桑莲:“啊?”

桑莲一脸摸不着头脑地出来了,将重烛的意思转告给玄清,嘀咕道:“你们家尊上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担心起死人没钱花了?”

还留人烧纸呢。

玄清抚着下巴略一琢磨,感觉此事的关键不在什么周家主,什么烧不烧纸,而在于那位花娘子。

幸好他方才没有慢待她。

重烛盘膝坐在车内,弥漫的魔气将所有人阻隔在外,庞大的蛇影虚像从他身上浮出,半隐半现地盘踞在车厢内外。

法相背部被剥掉鳞片的地方一片血红,魔气黑雾不断涌入伤处,借着巫医的药力,缓慢地生出新的鳞片来。

重烛抬手抚摸法相,指尖顺着蛇躯头颅滑落到七寸之处,按在那一片护心鳞上。

他微微阖眼,心口和护心鳞同时亮起一抹幽光,护心鳞回归,它化作小蛇在外的所有见闻全数流入他的脑海之中。

先前重烛无瑕细看,现在才有功夫好生回味。

从在望夜城观灯阁,它顺着屏风脚游下,缠上那位

城主千金的脚踝开始,他的护心鳞便对她有着乎寻常的保护欲,渴望与她贴合,竟然为她,脱离主体,拒绝了他的召回。